加把勁。”
我們都走近前,往對面看,每個人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
碧藍的天空澄淨如洗,浩瀚的天宇下灑滿十月的秋陽,放眼望去,對面山坡上是一片醉人的火紅,奢華而燦爛。
我們所在的山下零星分佈著幾戶人家,一條小河從山谷的東面潺潺流淌而來,在早晨的太陽下泛出粼粼的波光,河上橫著一座古樸的木橋,木橋連線著此山和彼山。
沉醉了許久後,大家又重新背上行李和器械,順著陡峭的坡面緩緩下行。
上午9時許,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
已經有先遣人員打點好了住處,只是條件非常簡陋。
製片主任歉意地說:“這個地方太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山的路很不方便,很多東西都不能及時送上來,物資匱乏,所以請大家克服一下。”
有人開玩笑地問:“那些大型器械你們是怎麼運進來的呀,不會是直升飛機空投的吧?”
大家都笑,打前站的一個製片人員說:“是拆開後,這裡的老鄉幫我們用三輪車一車一車地拉進來的。”
大家都不笑了,前面來的人員一定比我們現在還辛苦,都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我看了看旁邊的諸凡,悄悄地說:“你哥可真下血本,一個廣告也要弄的規模和聲勢這麼大。”
他也悄悄的:“我哥就那樣,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次的外景也是他先派人找的。不過他可能也沒想到會找到這麼合適的場景吧。”
我們在底下交頭接耳地說悄悄話,製片主任在上面說:“……所以我們要在山裡拍三天,這三天就委屈大家了。”
也許是離開嘈雜渾濁的城市有些新鮮吧,大家的精神都很好。一切準備妥當後,十一點多就來到對面山上開始拍第一場戲。
這是一個非常美的片段:紅葉翻飛的樹林中,白衣飄飄的一對壁人舞劍弄刀。
不過實際拍起來不是那麼輕鬆,武術指導交給我們動作後,我們練了兩遍就熟練了,但對練中還要體現出恩愛夫妻間那種眉來眼去、情意綿綿的情境,這對兩個菜鳥級的演員來說太難了。期間我倆好幾次笑場。
張導火冒三丈地呵斥我們。我倆都有些慚愧,以後的戲都是這種細膩真摯的感情戲,如果第一場都過不去,那就要延誤大家的時間了。
趁導演重新佈置場景的時候,我對諸凡說:“你把我當成初春吧,我也把你當成我喜歡的人,這樣能好點。”
“嗯。”被訓的有點灰心的諸凡垂頭喪氣的,我拍了拍他肩膀,無言地安慰他。
這場折磨人的戲終於拍完後,導演又趁熱打鐵拍了兩人畫畫題詩的一段。
“明天拍男耕女織、撫琴吹簫和採藥療傷,今天就到這裡吧。”下午五點多時,導演終於說了句收工的話,心情好輕鬆。
但第二天的戲拍的很不輕鬆,不過我發現劇組用作道具的古琴很不錯,趁休息時間留連撫弄了許久。後來又意外地發現山上有很多珍貴的稀有草藥,於是收工後,拉著諸凡去採藥。
最痛苦的是第三天,拍的是我爬山越嶺、風餐露宿的片段。
導演為了加強感染力,還要製造人工雨。
秋天的天本來就有些涼,劇組借來的水泵壓力太大,澆的我透溼,冷的直打哆嗦。被水沖刷過的山路極其不好爬,導演選的又都是非常陡的山坡,我好幾次都滑下來。好在泥土鬆軟摔的不疼。
但危險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爬上一個山頭時,往前邁了一步,沒想到被水泡過的泥土非常軟,一腳踩下去,那塊石頭連著土就掉了下去,我也跟著滾下山坡。
當我終於被一棵樹攔住時,驚魂未定地發現已經到了崖邊,再過幾厘米我就有可能墜入幾十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