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本能,她向後縮了縮,卻被他一把抱住,唇吻這回欺上她雪白的粉頸。
“別動!”他的呼吸忽然變得凝重,“素問,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難受?她瞪大眼睛,不明其意。
“你摸摸,我的身子就像石頭一樣硬……”他抓過她的玉手,擱在自己的胸膛上,“我……不想再等了……”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他的意思,雙頰漲得羞紅,垂下眸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天天在一起,何必做柳下惠?”他低低地笑了,“何必折磨自己?”
“我又沒讓你折磨自己,是你自己……”她嘟嘟嘴,瞪他一眼。
為了他,她什麼都捨得,何況這區區身體?只是,他一直不來索取而已……
“再等下去,我都不像個男人了!”話音剛落,他便吻住她的櫻唇恣意吮吸,弄得她全身酥麻。
她感到他的大掌輕撫而下,直抵她的裙裾,解開她的繫帶……
“子業,你在做什麼?”她瞪大眼睛,天真地問。
他不禁失笑,“你說呢?”
“可是……你脫我的裙子幹什麼?”她迷惑啊!
“傻瓜!”他輕颳了下她一臉迷惑的天真臉龐,“你多大了?出閣前,沒人教過你嗎?”
“教什麼?”她仍舊懵懂。
“真是敗給你了!”他深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模樣,“那雙繡鞋呢?”
“哪雙?”尹素問一怔。
“那雙‘百子’。”他在她耳邊低語,“我親手為你做的那一雙。”
“在床頭的櫃子裡,”她連忙道:“我一直帶在身邊。”
“去拿來。”他一副命令的口吻,“將鞋墊抽出,看看底下藏著什麼。”
尹素問只得迷惑地照做,誰知當她把鞋墊翻出來的時候,頓時傻眼。
天啊,這真是鞋墊嗎?為何這底下密密麻麻地繡著……繡著……
“看見了嗎?”喬子業將她的身子輕攬至他懷裡,在她耳邊輕輕吹起道:“如果不明白,可以照上邊的做——”
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宮畫吧?繡在鞋墊底下,倒是稀奇。而這上面赤裸的男女,姿勢萬千,讓她只看一眼,便心跳如狂……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嫁給別人的時候,她穿著這雙鞋,會讓他如此生氣了……換了是她,也非氣炸不可!如此隱私之物,在這世上,只能與自己最心愛的人分享吶。
“看懂了嗎?”他好笑地瞧著她紅一陣,紫一陣的小小臉蛋,指尖滑過她的下巴問。
“不懂……”她覺得自己羞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只好將鞋墊一扔,側過臉去。
“那我來教你!”他話音剛落,便將她狠狠覆到身下,熾熱的深吻再度挑起他倆最深沉的慾望……
燭光輕躍,她的心情,一如這燈花,在黑暗中化成美麗的繁星。
小盈蹲在河堤之上,望著湍急水流,那夜的恐怖景象如畫一般劃過眼前,她垂下眸去,深深喘息。
已經兩個月了,她也不成眠,愧疚與心虛深深折磨著她,以致神形俱消,瘦骨嶙峋。
她不知道應該怎樣擺脫這樣的焦慮,就算日日到這運河河畔祭奠亡靈,亦不能讓自己的心情有片刻平靜。
難道,要一輩子在這深沉的陰影中度過?有時候,她寧可死了……
“皓月當空,鮮花素果,紙錢香燭……”忽然,她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你在祭拜誰呢?”
小盈一驚,轉身之間,瞪大雙眼,一臉怔愣。“少奶奶……你、你回來了?”她結結巴巴地說。
“如果我沒猜錯,”尹素問望著茫茫運河,低沉道:“這裡,就是子萌死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