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範正走了!”
鎮壓過摩尼教之後,範正正式離開兩浙路,整個兩浙百姓頓時心中空落落的。
邪醫範正擔任兩浙轉運使的三年,整個兩浙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上海城的異軍突起,整個兩浙路的賦稅第一次超過了京畿路,躍居天下之首。
範正在兩浙路推行的富民之策更是取得了卓越的成就,百姓的日子可比之前好上太多,就算範正沒有消滅摩尼教,相信兩浙百姓也不會再跟著摩尼教叛亂。
更別說讓人聞風喪膽的大肚病絕大部分都已經得到了控制,就算範正離開,依舊有醫家之人留在兩浙路,專門負責兩浙路的疫情防控。
官道上,一輛馬車奔跑。
車上,範正和李清照像對而坐,準備趕回京城。
一個剛來的太醫看到眾人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不由詫異道。
王太醫頓時臉色一慌,連忙辯解道:“王某自然知道不妥,然而那可是官家,我一個小小的醫者又怎能…………。”
“死性不改,傳令下去,廢除醫者王仲的醫籍,其日後不得行醫害人!”範正冷哼道。
“不,見過轉運使大人!”
“你先回到範府休息,為夫有事要辦!”範正吩咐道。
在王太醫看來,他若是身處範正的位置,自然有底氣拒絕官家的要求,而他僅僅是一個太醫而已,官家需要什麼,他自然就開什麼,官家若是不滿,一句話就會將他革職,再說,乃是官家先廣納後宮,才有他所開的虎狼之藥,再說他還有補救的固本培元之方。
王仲聞言,頓時癱倒在地。
作為醫者,他如何不知趙煦身體垮掉的真正原因,那就是縱慾過度,被酒色掏空身體。
範正前來兩浙路上任的時候,乘坐的舟船,一路順流而下,直接到達兩浙路,而回去的時候,再乘坐舟船,那就是逆水而上,需要藉助風勢和人力,速度較慢,自然不如馬車便捷。
他一生專營這才做到了太醫丞的位置,而竟然被範正一言而剝奪,自然不甘心。
範正冷哼一聲,怒斥王太丞道:“合乎醫理?給官家開壯陽之藥,縱容官家縱慾,讓官家身體虧空!又豈是醫者所為!”
作為才女,他自然知道燕雲十六州意味著什麼,幾乎每一代帝王做夢都想收復燕雲十六州,可惜都無法實現。
範正眼神看向北方,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他之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開封,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醫家傳來了訊息,官家的身體似乎出現了問題。
她知道範正離開開封城多年,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當下帶著範直率先回到了範府。
立即有負責此事的太醫領命離去,很快,趙煦的身體報告一一送來。
“這是誰呀!”
因為南史氏聽說太史都死了,拿了照樣寫好了的竹簡前去,聽到已經如實記載了,這才回去,史家因此一戰成名,成為公正的代表。
“傳令下去,讓驛站提前備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開封城!”
“開封城!”
錢乙頓時臉色一變,範正並沒有明言,他作為太醫令,自然明白自古以來,因為服用虎狼之藥而暴斃的帝王比比皆是,因為治不好帝王疾病被殺的太醫更是比比皆是。
“官家又如何?你可知道史家,你可知道崔杼弒其君之事!”範正連聲質問道。
然而他卻為了自己的前途,或者畏懼帝王的權勢,自甘墮落,主動配合官家開虎狼之藥,直接釀成大禍。
王太丞臉色一變道:“王某所開醫方乃是官家所需,官家最近三年廣納後宮,身體自然跟不上,讓王某開方壯陽,王某又豈敢拒絕,再說,王某身為醫者,又豈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