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還政,因為那是違反人性之事,如此來推理,趙煦逼宮還政的大義就名正言順了。
“梁家掌控西夏大權二十年,位極人臣,享受滔天權力,又豈能甘願一朝拱手相讓,此乃違反人性之事。”範正道。
“梁家的確不可能主動放權!”
新黨眾人紛紛點頭,要是梁家想還政早在夏毅宗李諒祚時就已經還了,何至於等到今天,更別說梁家未嘗沒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這對外戚來說,乃是最致命的誘惑。
“所以擺在梁家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謀反,唯有謀反方才是唯一破局之法,方可讓梁家擺脫死局,而大宋要做的就是幫助梁家謀反?”範正信誓旦旦的說道。
趙煦心中一動道:“範太丞的意思是梁乙逋大事可成?”
範正搖頭道:“不!梁乙逋必敗無疑!”
“這是為何?”趙煦不解道。
“一則梁家雖然權勢滔天,但是畢竟是漢人,在西夏以党項族立國,梁家根基不穩,二則同樣也是人性,梁太后畢竟是西夏少帝的母親,少帝李乾順在位,其臨朝聽政大權在握,梁家代夏之後,梁太后變成了梁公主,唯一的兒子李乾順將會死的不明不白,梁太后又會怎樣選擇。”範正鄭重反問道。
趙煦眼睛一亮道:“梁太后會站在梁乙逋的對立面,西夏內亂已經無法避免。”
範正點頭道:“大宋如果抓住機會,秘密聯絡梁乙逋,幫其造反,無論成敗,大宋皆受益匪淺,梁乙逋造成的動亂越大,大宋獲得的利益越多,範某不信大宋在西夏沒有暗子,聯絡不到梁乙逋。”
趙煦微微思索,轉頭看向一眾大臣道:“諸位愛卿此策如何?”
呂大防苦笑道:“人性如此!梁乙逋不反天理難容。”
“垂簾聽政果然是亡國之道。”章惇冷哼一聲,指桑罵槐道。
一眾舊黨不由沉默,梁太后之前把持權力不放,何嘗不是人性呢?
“既然如此,那聯絡梁乙逋之事就交給了呂相公了。”趙煦故意道。
舊黨中人有不少都希望高太后繼續垂簾聽政,而他卻安排舊黨利用西夏垂簾聽政的弊端攻擊西夏,可謂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是!老臣遵旨!”
呂大防低頭領命道。
而低下的臉龐卻流露出一絲無奈,原本金明寨陷落,舊黨眾人有不少暗中籌備重新迎回高太后,而如今平夏城之策和聯絡梁乙逋之計一出,趙煦再一次坐穩皇位,這其中最大的功臣依舊是邪醫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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