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諸國來朝,一片欣欣向榮、人心振奮,而西夏則反之,對宋戰爭接連戰敗,舉國上下皆愁雲慘淡。
“第三次平夏城之戰,西夏又敗了!”
整個西夏上下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由於此戰發生在西夏境內,雖然夏軍並未攻打平夏城,宋軍卻是從平夏城出戰,最終的戰場就在平夏城不遠,宋夏不約而同將其歸類於第三次平夏城之戰。
然而這更讓西夏難以接受,他們竟然在最擅長的野戰中大敗,若是之前兩次圍城之戰不勝,西夏也許能為自己找到了藉口。
而野戰被正面擊敗,頓時將西夏最後一塊遮羞布拉下。
“西夏已經衰落!”
西夏國內,人心浮動,而作為主帥的小梁太后,也頓時威望大減。
“西夏在和大宋死戰,遼國又在哪裡?”
西夏皇宮,小梁太后俏臉遍佈寒霜,冷喝道。
朝野對她的指責她又豈能不知,如今她要為自己找到一個藉口,而此戰中並未出兵的遼國,就是她最好的藉口。
“啟稟太后,有密探傳來訊息,遼國僅僅屯兵二十萬在遼國南京,並未一兵一卒出戰,更是得到了大宋百萬貫訂單之後,直接退兵,徒留西夏獨自對戰大宋,此戰之敗,不在太后,而在遼國背棄盟約。”梁乙逋聞弦知意,當下上奏道。
“遼國欺人太甚,當初是遼國號令兩國出兵,共謀大宋,如今遼國卻收取大宋好處,讓西夏獨自對戰大宋,這才鑄就了西夏之敗,來人,發國書質問遼國,此事遼國必須要給西夏一個交代。”小梁太后怒火中燒,立即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遼國之上。
嵬名阿吳勸說道:“太后三思,如果西夏接連慘敗國力大減,宋軍兵鋒正盛,西夏還需仰仗遼國,此事不宜得罪遼帝呀!”
嵬名阿吳知道西夏的處境極為危險,如今遼國和大宋日漸強大,唯有西夏最為虛弱,如果再得罪了遼國,那就西夏的處境就危險了。
梁乙逋冷哼道:“你以為遼國真的將西夏放在眼中麼?此戰乃是遼國號令,結果遼國背信,見利忘義,西夏若不發聲,何以立國!”
不少梁氏黨羽紛紛附和,此事遼國做得的確不地道,直接把西夏當槍使不說,還利用西夏為自己謀利。
嵬名阿吳皺眉道:“遼國也曾來信解釋,遼國並未找到戰機,就在約定的時間準備出兵之時,又被大宋千艘艦隊威脅後方,這才沒有出兵。”
梁乙逋冷笑道:“這不過是藉口罷了!遼國精兵無數,區區一點水師數萬人,又如何能夠威脅大遼,以本相看,遼帝定然是在觀望宋夏的戰局,如果西夏大勝,遼國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大宋屈服,如果西夏大敗,遼國見沒有了勝機,得到了大宋的好處,直接退兵。”
西夏百官不由沉默,他們哪能不知道遼國的算盤,可是誰讓遼國勢大,西夏只能依附遼國。
“遼國是拿我西夏當槍使!”小梁太后怒不可遏,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小梁太后一生驕橫,哪裡受得了這些窩囊氣。
當下,小梁太后親自寫下國書,質問遼國,同時直接要求遼國用耶律南音和親作為補償,共享路上絲綢之路的利益。
“太后英明!”梁乙逋臉上恭維,心中卻暗自冷笑,小梁太后如此質問遼國,定然會引起耶律洪基的不滿,屆時梁氏代夏既有大宋的支援,又有遼國的預設,成功的機會將會大增。
梁乙逋躊躇滿志的回到梁家,嫡子梁乙恆上前低聲道:“父親,有故人來訪!”
梁乙逋不由一震,他自然知道嫡子口中的故人就是大宋那邊的人。
“將他帶到密室內!”梁乙逋吩咐道。
“是!父親!”梁乙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