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巡查黃河大堤,一旦發現險情,那就必須義無反顧的頂上去,將險情排除,而普通的民壯根本不可能做到,唯有禁軍方可完成。”
“禁軍!”
趙煦豁然一震,他沒有想到範正的邪方竟然是用禁軍來抗洪。
“我開封城附近足足有數十萬禁軍,這些禁軍兵強馬壯,而且紀律嚴明,乃是抗洪的最佳之選。”範正昂然道。
宋朝採用的乃是強幹弱枝的戰略,除了防備遼夏的將士之外,禁軍最多的地方就是開封周圍,只需趙煦一聲令下,將會有數十萬禁軍前往黃河大堤。。
“可是禁軍乃是行軍打仗,保家衛國,又怎能去抗洪?”趙煦猶豫道。
傳統的禁軍乃是大宋國之柱石,為了抵禦外敵和平定叛亂,從來沒有過用其抗洪的先例。
範正勸說道:“禁軍抵禦外敵,保家衛國,庇護一方百姓,而如今黃河大堤危急,兩岸百姓處於危急之中,禁軍抗洪又何嘗不是在履行軍人保家衛國、庇護百姓的天職。”
趙煦頓時沉默,範正所言雖然無懈可擊,但是作為帝王,如此貿然的動用如此大規模的軍隊,又豈能不讓他猶豫。
更別說趙煦可是很清楚,他們趙家是如何取得江山——陳橋兵變!
當初的陳橋兵變趙匡胤就是得到了調動禁軍的兵符,最終在陳橋之處黃袍加身。
而如今趙煦卻面臨和周恭帝柴宗訓一樣的抉擇,是否動用禁軍。
範正微微一嘆,他又豈能不知趙煦的擔憂,然而水火無情,黃河的形勢根本容不得猶豫。
“官家的形勢自然不同於當初恭帝,恭帝不過七歲,而官家已經成年,並且親政數年,更是連續戰勝遼夏,在軍中威望頗高。”
範正的一番話讓趙煦不由面露傲然,他如今的成就足以超過歷代帝王,足以和太祖太宗比肩。
“更何況的是,禁軍前往抗洪,自然不用攜帶武器,甚至連披甲都是累贅,只需一把鐵鍬即可,官家真的對這樣的禁軍忌憚麼?”範正反問道。
趙煦頓時呆在那裡,對呀!這是要去抗洪,而不是去打仗,所有的禁軍都是手無寸鐵,又如何能夠造反?
趙煦苦笑,範正不愧是邪醫的稱號,每每獻策都是邪方,卻又讓人不得不照方而行。
當趙煦在垂拱殿下令,讓開封周圍二十萬禁軍卸甲,前往黃河大堤抗洪之時,整個朝廷幾乎沸騰。
“官家三思!禁軍乃是國之柱石,又豈能輕易動用。”
滿朝百官紛紛譁然,紛紛上書勸阻。
“此定然是範正之邪方,微臣懇請嚴懲範正!”不等其他官員行動,範純禮早已經氣急敗壞上書。
若是尋常範正亂出邪方也就罷了,而如今範正竟然出邪方亂動禁軍,有了陳橋兵變的前車之鑑,一旦這些禁軍出了亂子,而出邪方的範正將是罪魁禍首。
趙煦傲然的環視四方朗聲道:“諸位愛卿的擔憂朕心中明白,然而如今黃河大堤危在旦夕,千萬百姓置於洪水的威脅之下,能夠保住黃河大堤的恐怕只有禁軍。朕為大宋天子,又豈能坐視千萬子民於洪水之中。如果連卸甲的將士都在防備,又如何放心大軍橫掃天下。”
百官紛紛默然,如今的趙煦可以說極為自信,特別是全權授權章楶和曾布數十萬大軍的指揮權之後,原本對武將的堤防漸漸少了幾分。
再說,這一次諸軍乃是為了抗洪救災,而且全部卸甲,這讓兵變的威脅性又少了幾分。
“官家聖明!我等欽佩!”
百官紛紛俯首道。
隨著趙煦的聖旨下達,大批的禁軍卸甲,立即奔赴黃河大堤。
禁軍皆是勇武之人,再加上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能夠對最短的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