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小的藥女,哪裡會煉什麼丹藥。只是黃藥師大人太忙。不能按時來叮囑您服藥,所以才讓我過來。”
跟病患解釋她的藥會有效。阿容心說自個兒還沒這牌子。叫不響這名號。還是老老實實地讓人背黑鍋吧。反正她沒少讓人背黑鍋。
那病患皺眉極不信任地看了阿容一眼。打從心底就不相信這小姑娘能把他治好,所以就又說了一句:“你去把黃藥師大人請過來。我要親自問問他才放心。”
其實這樣的病患,阿容特想賞他一大大的白眼。然後再賞一大大的背影,但是她能麼,不能。誰讓形勢比人強,她只好乖乖地去找黃藥師商量商量。
當她把話跟黃藥師一說時。黃藥師卻笑了說。“也是。這位確實是不太信人的,倒是你的心思用得好。確實。一個沒法信任你的病患。是無法配合你的用藥的。所以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難以預料。你的態度謹慎這是可取的。只是以後。還是要透過自己本身取得病患的信任才是,這才是最根本所在。”
聽了話阿容沒反駁什麼,心裡卻在嘀咕。這本來就是您老人家的患看,信任您才是應該的。這麼一想就不由得瞥了一眼黃藥師。心說。半路轉託病患,這本來就不符合規矩。也不知道顧周山到底是誰。竟然讓一個兩個都這麼上心。
但是在黃藥師那兒,師父接的不怎麼嚴重的病人。當然是由徒弟來施藥製藥了,這太正常不過了。
到病患那兒時,黃藥師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傑度端得極高。而且還顯出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來了。反倒是剛才那有些微傲氣勁的病患完全服帖了:“藥師大人,聽說您讓這位藥女來關照我服藥。我是想總要確認一番,別到時候服錯了藥才好。”
“嗯,是我這麼吩咐的。你按她說的辦就是了。”說完乾脆利落半步不留,人就走遠了。於是阿容頓悟了一件事。原來高人就是這麼高的,連態度都高高吊起來的。
這時候那病患就笑眯眯了。衝阿容態度也好了許多,“那就煩勞這位藥女了,不知道藥女貴姓?”
“免貴,小女姓盛,您稱一聲盛藥女。不知先生貴姓。平日裡行什麼差事。”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也會導致病症復發。像這樣的糜潰之症,多半是生活習慣所致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傳染以及遺傳。或是外界誘因引起的。
“免貴姓周,盛藥女叫一聲周先生也可,我在刑部總衙行差。小衙門見笑了。”這位周先生話說起來是客氣的,但語氣可半點不帶客氣,那小衙門聽著也是極有氣勢的。
所以阿容也只是一笑,並沒有稱人周先生。而是開口說道,“周大人安好,小女想問問大人家裡可有人跟您一樣是有這糜潰之症的。或看您常接觸的貴人裡,有哪位家裡或自身有這病症的?”
這話可能是說到點上了。那周先生一拍大腿。“哎呀”一聲說,“盛藥女這可猜著了,家父往年也有這病症。只是現在年事高了吃齋茹素的,莫明地反而不見了這病症。”
那是,阿容心說,中醫講究的是這類病症不能吃發物。如羊肉、鯉魚、雞等,若這周大人平時就是沒少吃這些。身體這叫一個溜圓的。做為施藥之人,這話當然不能咽心裡。阿容於是衝周大人說道。“周大人平時可愛吃羊肉、雞魚之類?”
“是,這一到過年我就得吃羊。要不然全身冷嗖嗖的,一吃羊肉就覺得渾身發滾。就穿單蒲點也沒事。”
其實這位就是年節上吃了不少羊肉。所以一出十五就到連雲山治病來了。阿容這話也是說到了點子上。所以這周大人也願意說上一說。要是說不到點上,他肯定是半句也不搭理的。
勸人戒口是最難的,這個阿容是深有體會。她從前那導師。自個兒明白自個兒不能吃什麼,可耐不住喜歡吃。知道不能吃臨到桌上有就非吃不可:“周大人,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