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配龍,鳳配鳳,你這種貨色,正好配離別谷的那個寒汐露,蕭念兒是我的,可惜被你玷汙了,所以才變成了一個無恥下賤的女人,我要讓她脫胎換骨,好重新做人,所以才動用了杏花煙雨江南,可惜還是枉費了我一片良苦用心啊!”
葉知秋咬著嘴唇,他此時也明白,慕容驚濤是在故意踐踏他的傷痛,在折磨他的心神,蕭念兒當年的遭遇,就是葉知秋的致命傷痛,現在慕容驚濤一點一點地抻扯著,喚起他關於傷痛的所有記憶,痛苦的浪潮,澎湃洶湧,崩雲裂石。
慕容驚濤繼續道:“慕容家的祠堂何等神聖,婦人女子沒有資格進入,除非她們自甘淪落為畜生禽獸,在祠堂裡邊被打回原形,既然不是人,就不要妄披衣裳,乾脆就像待宰的豬狗一樣,洗剝乾淨,她的面板真白,和羊脂玉的顏色一樣,滑不留手,晶瑩透明。”
住口!
葉知秋無法忍受,大喝了一聲。
慕容驚濤搓著自己的手,嘖嘖嘆息:“雖然我也碰過好多女人,可是她的面板真的很好,說實在的,我當時年輕氣盛,沉不住氣,那樣好的肌膚,應該把整張皮都扒下來,做個紀念才是。”
去死!
葉知秋還是聽不下去,手腕一翻,劍走寒光,刺向了慕容驚濤,慕容驚濤並不還手,只是仗著輕功躲閃,一邊躲一邊笑道:“好戲剛剛開場,你急什麼啊?進我們慕容家祠堂的女人,不但要一絲不掛,還有用帶著鋼刺的鐵索捆在釘板上,都是三寸上的鐵釘,噗嗤一聲就扎進去了,血一下流下來,千股萬股的血流下來,那個賤人叫得真賤啊,可是她一掙扎,鐵索上的鋼刺就刺入她的身體……”
不要說了,禽獸,慕容驚濤,你才是禽獸,你禽獸不如。
葉知秋的心裡,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不想聽,可是慕容驚濤的話,又把他帶到了當年,蕭念兒親身經歷過的屈辱、凌虐,慘痛的記憶,一下子彷彿就在眼前。
當時他聽到了蕭念兒被送到不二山莊的訊息,因為身受離別谷的門規嚴懲,身體剛剛恢復,可是要想前去救人,根本不行,所以只好去向澹臺玄求助。當時澹臺玄本來要去救厲嬌嬈,因為厲嬌嬈也帶人捎信,說是身處危難,而且遭遇印別離的追擊,厲嬌嬈和謝晶瑩本是好友,只是兩個人情感上都一波三折,謝晶瑩和澹臺玄兩情相悅,卻已經被謝神通拆散了,厲嬌嬈和印別離也漸生嫌隙,開始交惡。在衡量再三後,澹臺玄還是決定先幫著葉知秋救下蕭念兒,澹臺玄曾經和慕容驚濤有過多年的交情,對於慕容驚濤的為人,已然深知,蕭念兒幾乎不會武功,一點兒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相較之下,好歹厲嬌嬈武功不錯,還善用毒藥和暗器,而且她和印別離之間,畢竟相愛,不像慕容驚濤和蕭念兒,根本沒有感情可言。
澹臺玄自思著印別離縱然是離別谷的人,也不會像慕容驚濤那樣心如蛇蠍,所以他們先去了不二山莊,設下詐死之計,救出了奄奄一息的蕭念兒,可惜等到澹臺玄按照信箋上邊的地址再去找厲嬌嬈的時候,厲嬌嬈已經不見了蹤影。
方寸已亂後,葉知秋的劍開始發抖,慕容驚濤可仍舊不慌不忙:“其實,杏花煙雨江南也很簡單,不過就是烙鐵而已,不過烙鐵和烙鐵不同,我們家的那個烙鐵鑄成了杏花的形狀,燒得紅了的時候,就好像江南春曉,江邊樹暖,花開爛漫,一片嫣紅,輕輕地按下去,一股青煙彌散開來,哀呼悽切,宛如羌笛胡琴,然後淚落如雨,痛不欲生,呵呵,情致之美,非親歷不可體味啊。”
一顆淚,從葉知秋的眼中滴落:“慕容驚濤,你不是人!”
慕容驚濤哈哈大笑:“我可是心慈面軟的人,生怕那個賤人受刑不過就死了,我那不是殺生害命嗎,一直給她灌百年的老參,吊著一口氣,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那些手法熟練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