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原封不動地塞進信封,放進抽屜裡,然後就跟進來的工作人員們一起離開。
工作的忙碌讓他差點想起這封信,等晚上所有的應酬結束後,他才猛然想起這封信,又開車折回外交部去取信。
青荇因為懷孕,所以現在只負責一些文字翻譯工作,不再出席現場活動。他工作忙的時候都會讓助手把青荇送回家。他拿起信,開著車回家。
雖然他也有點好奇,天津會有誰給青荇寫信,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啟信封。
回到家,他將公文包放到沙發上,就從懷裡掏出那封信遞給青荇:“青荇,有你一封信,遞我手裡了。我一看是你的就放回去了。”
“誰遞來的?”青荇奇怪地接過去。
“不知道。我沒看。”陸少琛儒雅地笑道。他不是小人,不會偷看妻子的信。
青荇開啟信封,看到落款處竟然是爺爺的名字趙寅生。她想也沒想,立刻就將信撕碎。
她十四歲離開天津的時候,就沒打算再跟這些無情的親人們聯絡。那些人十幾年沒管過她的死活,現在來虛偽地假好心,她已經不需要了。
“怎麼了?不高興?”陸少琛看到青荇眸裡的受傷,立刻坐到她身邊,關心地摟住。
“少琛,除了媽,我就還只有你一個親人。”青荇鄭重地看著陸少琛。在趙家人把她趕出來那天,她就告訴自己,她跟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她就算餓死,也不會去求他們收容。那些趙家人,對她還不如街上一條流浪狗好。
“嗯。”陸少琛點點頭。這封信似乎勾起青荇不愉快的回憶,他心疼地圈她入懷,用自己寬闊的胸膛來給她溫暖。
“抱緊我,讓我知道你在我身邊。”青荇的身體有些微顫。過往那些悲慘的記憶不斷在她腦子裡放映,爸跟陳阿朵殘破的屍體,四濺的鮮血,妹妹的慘叫,還有她無助的錯愕……這些記憶幾乎抽走她身上全部血液,讓她在這溫暖的春日遍體生寒。
趙家人,沒一個有良心。即使是她爺爺。她被二叔二嬸趕出家門的時候,爺爺不肯收留她,甚至還說了句“沒有多餘的糧食給她吃”。她也是趙寅生的親孫女,他竟然無情冷血到這種地步。那一刻,她真正明白了什麼叫世態炎涼。自己血緣最近的人,一個個把她推開,她有一大群親戚,卻像個孤兒一樣流落街頭。當晚,撥通媽的電話後,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人肯收容自己,她立刻毫不猶豫地坐上去北京的火車,離開了那個她永遠也不想再踏入的城市。
天津,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殘破不堪的夢,那個夢裡只有痛。不經意間想起,只會撕裂她從來不曾癒合的傷口。
感覺到青荇的身體如冰一般冷透,陸少琛立刻抱起她,將她帶回臥室。
他拉起薄被蓋在兩人身上後,就開始用自己熾熱的唇與手給予她溫暖。
青荇輕輕閉上眼睛,感覺著來自陸少琛的溫暖。他的愛與關懷是她這冷寂的生命裡唯一的陽光。她反手抱住陸少琛的脖子,把自己的身體弓起,讓他吻得更深。
“進入我,讓我感受你的熾熱。”青荇聲音沙啞地央求。如果這一刻陸少琛不愛她,她怕自己會被過往的記憶吞噬、冰凍。
陸少琛用他無盡的纏綿,無邊的愛,將青荇包圍,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不只是一個人,她的身邊永遠有他默默陪伴。
他願意做她的天,做她的地,他甘願做一把油紙傘,為她遮風擋雨。
……
結婚後的陸吉祥並沒有感受到羅旭的愛有多濃烈,她的心情超級鬱悶。她想方設法得到羅旭,他卻總在夜裡喊青荇的名字。那醜女人有她漂亮嗎?每次聽到羅旭喊青荇的名字,她都會兇狠地掐住羅旭的大腿,把他疼醒。
“羅旭,我才是你老婆!你夢裡不許喊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