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完畢。他心中計算時間,知道再過一個小時李恭才會送飯過來,這樣,他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修煉龍虎拳術。
從懷中取出那冊龍虎拳術,照例從頭到尾翻看一遍。才剛剛看了數頁,心中忽有所感。猛一回頭,就見到一人正站在視窗,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看。
義雲天這一個月來除了李恭外就沒有見過其他人,過了這一個月囚籠般的不問世事的生活,加上全副身心的投入到武功的探索上面,讓他在待人處事上面顯得有些遲鈍。所以,他只是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也不說話,依舊回過頭來看那龍虎拳術。
那人大概三十多歲,中等身形,一頭長髮胡亂的用一根黑色的帶子紮在腦後,臉色微黃,濃眉,闊嘴,寸許長的鬍鬚好似從沒有修剪過,有些亂糟糟的。
看到義雲天看了自己一眼就沒有反應。他似乎沒有意料到這種情況,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把沉穩的身形又往前探了探,這才說道;“七師弟,許久不見,可還好!”這幾句話說的不疾不徐,也不怎麼洪亮,卻在相對封閉空曠的石室裡引起一陣嗡嗡的回聲。足可見這人功力深厚,雖然平常說話,但仍然是中氣十足,氣韻綿長。
義雲天被他幾句話一震,登時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往那人看了一眼,卻見他兀自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心中暗自叫遭。這人叫自己七師弟,分明是熟悉之人。在這種熟人面前,一不小心,就得露出馬腳。這一天遲早要來,只不過有早有晚而已。他有時閒暇時也常想象和熟人見面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景,然後構思自己的措辭。不過卻總是不得要旨。這種事情變化太多,不是可以預先準備的。
他站在那裡,實在不知道和這人的關係如何。偷覷那人臉上神情,卻也看不出所以然。過了片刻,只好雙手抱拳,籠統的叫了一聲“師兄”。
這人叫他七師弟,想來叫一聲師兄是絕對不會有錯的。叫完之後,他長出了一口大氣。只覺後背發涼,竟是已被冷汗浸透。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好像是被放在火籠中烤一般。
那人聽他叫了一聲師兄,卻是眉頭一皺。他其實是義雲天的大師兄,平常見面的時候,義雲天也是稱呼他大師兄。這是一個輩分排名問題,也表明他的身份,絲毫不能夠弄錯。現在義雲天卻只是喊他一聲師兄,倒讓他感覺不得勁。
不過他想了一想,聯絡起剛才義雲天的表情,心想;“這七師弟關在這裡一個月,可給關的有些傻了!”這麼一想,他皺起的眉頭就舒展了開來。
義雲天一直偷偷注視著他的表情,一看他皺起眉頭,心頭暗叫糟糕,卻又不知道如何補救。正自心頭不安。卻見那人眉頭施展開來,雖不知為何,卻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那大師兄自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給眼前這位師弟帶來了一些心靈的煎熬。他說道:“七師弟,我奉師父他老人家之命,前來通知你。一個月面壁之期已過,你可以下山了!”
“可以下山了?”義雲天愕然道。他只是受罰面壁而已,自然是遲早有一天都會下山去的。但是他還想不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可以說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當然!”大師兄肯定的道。
“你快收拾一下,這就走吧!”大師兄催促道。
義雲天點了點頭,心情卻有些複雜。有對未來的擔憂,也有興奮。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心緒有些不寧。他快速的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一柄短劍,一柄木刀,一柄木劍,然後就是那冊龍虎拳術。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這間住了一個月的石室,然後在大師兄的催促聲中,兩人一起運勁推開了堵在門口的巨石,然後下山去了。
山上到山下只有一條蜿蜒的小路,那大師兄走在前邊,也不見他怎麼作勢,足尖輕點,輕飄飄的如行雲流水,走的飛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