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打傷了丫頭,明天會不會對自己動手?真不知道父王看中他什麼,整日的把他掛在嘴上誇讚。明月真想讓父王瞧瞧他現在的德行,看父王還說些什麼!
明月恨恨的坐在床邊,讓丫頭準備好熱茶候著。果然,孔得聖沒睡多一會兒便嚷著口渴,她起身倒了杯茶過來。這樣反覆喝了幾次茶,他又張羅著要解手。
非要使勁往肚子裡灌水,現在倒要排出來,真是麻煩透頂的人!明月在心裡暗暗罵著,見到他一副走不了路的樣子便要找丫頭進來扶著。
“怎麼?你這個做娘子的就不能親自攙扶夫君嗎?”孔得聖捏住明月的手腕,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明月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順勢扶住他嘀咕道:“喝多了還這麼有力氣,哪裡都不像讀書人!”
孔得聖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她身上,壓得她踹不過氣來。她狠狠瞪著孔得聖,使出全身的力氣才把他拖進淨室。
“好了叫我!”她瞥見孔得聖麻利的解著褲帶臉有些發紅,趕忙扭身逃跑似的出來。
站在淨室門口聽見裡面傳來嘩嘩的動靜,她在心裡咒罵著。這個孔得聖變著法的折磨自己,雖說二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過都是燈一吹抹黑行事。對於男性特徵明月還是一知半解,暗夜中靠著感受多了不少新奇古怪的想象。
眼下聽見裡面讓人害羞的聲響,那些想象一股腦全都湧上來,讓她越發的面紅耳赤。
聽見孔得聖喊她好幾句,她這才磨蹭著進去,不敢看孔得聖的臉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這次回來孔得聖倒是安分了好多,明月被他這樣折騰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孔得聖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就靠在榻上看書。
“你就沒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孔得聖看了她幾眼問著。
明月揉揉惺忪的眼睛,呆呆的回答:“什麼話?你昨晚上徹夜不歸肯定是有應酬,方才推小丫頭也不是故意的,喝醉了難免下手沒個輕重。你放心,我明白,不會因此哭鬧。”
“晏明月!”孔得聖氣得七竅生煙,本想跟她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可明月的思維根本就不正常。她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也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多離譜。
“那麼大聲叫什麼?”明月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我又沒聾,聽得清楚你說得話。我都不計較了,你倒發了火,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個沒心肺的……哪天我要是暴斃準是被你氣的!”孔得聖把明月帶回老家那三個月,經常被她氣得無語,可眼下這般氣憤難耐還是第一遭。
他原本以為明月不過是小孩子脾氣,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所以才對侯府的林少爺有些執著。如今他們成親已經兩個多月,明月從未提及過逸竣,他想明月是放下了。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明月竟然殺到侯府破壞人家婚事,她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身為人妻,難不成還妄想著林逸竣?她究竟知不知道這麼做對自個夫君是最大的傷害,旁人的看法孔得聖一向懶得理睬,重要的是在她心裡,有他這個夫君嗎?
他出身寒門,在外人看來,能娶到明月郡主才得以平步青雲。不然就單靠他三甲出身,恐怕在官場多奮鬥十年也不會有現如今的人氣。
孔得聖也曾經這樣以為,所以對明月沒有什麼要求,只想著她不至於輕慢自己母親就行。可是誰能算得過老天爺,它似乎從來不按照人們的意願安排命運。從他巧遇離家出走的明月開始,一切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只是他身在其中尚未察覺罷了。
他接連幾晚獨宿在書房,原本希望明月能自省,可是他發現明月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即便是他夜不歸宿醉酒而歸,明月也不覺得他在生氣。該說她是沒心沒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