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荷兩個人的。
至於其他的,一個都記不住。
打不了電話,她又想登入自己的微信試試。
結果登入環節,需要手機驗證碼……
而她的手機,早就在海水裡泡到爛得不能再爛。
陳桑最後什麼也沒幹,默默地將手機還給老闆。
再抬頭,她對著老闆問:“那個……你們店招工嗎?”
……
陳桑成了中餐館裡一名默默無聞的洗碗工。
包吃包住,月入三千,比黑工還黑。
要不然,離職率也不至於這麼高,讓她剛來就能找到工作。
老闆看她長得挺漂亮,原先還想打發她去前臺招待客人當服務員。
然而陳桑不想露臉,後廚就只剩下洗碗工這個位置留給她。
其實,陳桑的兜裡還剩下幾顆鑽石,去找一下當地的當鋪換錢,想必能換到一筆不菲的收入。
可要是陳桑記得沒錯,陸家在海外的產業,除卻用來洗錢的古董商行之外,還有當鋪。
她擔心前腳一進當鋪,後腳就被陸昀知的人包圓。
這麼一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而她的想法也很簡單,中餐廳裡包吃包住,老闆因為招聘她當黑工,不會對外亂說。
陳桑能趁著這段時間,存點錢,順便看看外面的風聲。
她打算風聲小一點,就用這個假證買張遊輪票回國。
目的地選滬城、或津市都行,那些地方去京城都極為方便。
只要回了國,一切都好說。
關鍵是現在,她手頭上根本沒有聯絡到霍嶢的辦法。
陳桑甚至只能盼著,髮圈裡的定位晶片能稍微給力點。
要是晶片沒壞,陳桑只需要在原地苟住,猥瑣發育,就能等到霍嶢來找她的那天。
然而,一個小時後,陳桑看著面前的三大盆髒碗,差點哭出聲。
誰能告訴她,A國的本土飲食究竟該有多差,才會讓中餐館的生意好到這個程度?
這麼多的髒碗,究竟是想要她的命呢,還是想要她的命?
陳桑默默地拿起抹布,坐在地上哐哐就是一頓洗。
明明在這個月的月初到月中,她都一直過著鹹魚且米蟲的生活。
到了月底,她就成了被資本家奴役的農民工。
果不其然,在這個社會上,凡是出來混的,最後都是要還的。
陳桑在中餐館工作了三天。
兩耳常聞窗外事,摸魚怒刷面前碗。
到第三天的時候,她偷偷溜出後廚去了前臺。
原因無他,老闆前些天去港城見網戀物件的小舅子回來了。
老闆一家全是溫市人,從父輩那一代就出國做生意。
凡是家族裡不會讀書的人,基本在混完一個大學文憑之後,都被送到了國外來討生活。
這會兒正是下午,不是飯點,餐館裡沒什麼客人。
眾人便一塊圍在前頭,聽小舅子坐在中間吹水。
“你們那是沒去,去了才知道港城根本不像港劇裡拍的那樣,說什麼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屁!好些地方看著還沒我們溫市好呢。”
老闆娘連連點頭:“這倒是,我們溫市多好啊,這些年發展得可快了。去年回國的時候,我還看到我們村裡都改建成聯排大別墅了呢。”
“話說,這回見到你的網戀女友沒?長得怎麼樣啊?”
小舅子:“別提了,就跟港城一樣,整個一照騙。港城那些樓的樓梯不是出了名的窄嗎?就她那噸位,根本連擠都擠不過去。”
“啊?那得有多胖啊!”
小舅子:“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