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疼痛的持續,林天感覺自己意識變得模糊,渾身變得軟弱無力,腦海中一片空白,耳邊依舊有持續不斷的虎嘯聲傳來,但是卻不再有了之前的震撼和恐懼。
林天感覺自己像是被分離一樣,清楚的感覺自己從自己的身體裡面飄了出來,同時,自己又清楚的看見自己從身體裡面飄了出來。
林天看見了坐在對面的面具男費力的吹著骨笛,按著笛子的手指都暴起了青筋;林天看見自己雙手合十,眉頭緊皺,滿臉大汗,似乎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林天看見,周圍的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連另外一個帶著面具的傢伙眼神裡都閃著緊張,激動的目光。
一切感覺那麼真實,一切感覺又那麼奇妙,從身體裡面慢慢飄出來的林天感覺這間昏暗的室內,突然變得色彩繽紛,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色彩灑滿了房間。
不知道是感覺的遲鈍,還是速度的遲緩,從自己的身體裡面出來以後,林天感覺一切像是慢鏡頭一樣。自己一點點的從自己的身體裡面出來,又一點點的進入了一個漆黑空曠的空間裡面。林天又分明的看見自己,一點點的進入那個阿鼻玉中。
慢慢的,隨著虎嘯之聲的減弱,一種令人絕望的疲憊林天。在這種疲憊感的作用下,林天恨不能以一種最直接的方法了斷自己的生命。
“哎呀媽呀,可算整完了!”面具男興奮的站了起來,高興的就要摘下面具。
“咳!”一聲清脆的咳嗽聲,由另外一個帶著面具的傢伙發出。面具男趕快又把摘了一半的面具給帶了回去。聽聲音,是個女人。
“至於這麼小心嗎?三魂七魄,少了以魄。就算是靜養,至少也要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醒過來,他現在就算是拿刀砍他,也不會醒的!”這時從裡屋走出了一個相貌清秀,卻露著一臉邪惡笑容的傢伙。只不過,說話時候又沙啞又粗獷的聲音與他這奶油小生一般的外表極其的不相稱。
“二哥,你沒事吧!”陳白露看見走過來的人,趕快走上前問道。原來這個聲音沙啞,卻相貌清秀的傢伙就是陳白木的真身。
陳白木冷冷的看了了陳白露一眼,嚇得陳白露羞愧的低下了頭。接著他面帶微笑的走到了桌子邊上,對著兩個帶著面具的傢伙說道,“現在這阿鼻玉應該可以用了吧!”
“那哪能啊!大兄弟啊!這事還得等老長時間了呢!”拿著骨笛的面具男說道。
這話一出,陳白木的表情立馬僵住了,愣著眼睛盯著那個不愛說話的戴面具的傢伙,冰冷的說道,“怎麼?你耍我啊!你不是說,只要用這孫子的一魄來供養黑磚,黑磚就能為我所用!你什麼意思!”
“二少爺,我想你是記錯了吧!我當時說的是,要供養這阿鼻玉,需要的白正風的一魄,可我什麼時候說過,得到一魄之後就能用了!”那女人聲音極其平淡,這種平淡不像是楚一鳴那種白開水一般,而像是一碗清泉一般,讓人覺得透心涼,透心亮。
不知道這帶著面具的女人究竟有何種魔力,連陳白木這種瘋子一般的人物,只是聽了這面具女淡淡的一句話,火氣登時消滅了不少。
“哼,這塊玉,我不要,按照約定,這個林天應該歸我了吧!”桃娘沒心思理會他們之間關於阿鼻玉之間的糾纏,雖然她也很想得到阿鼻玉,但是她更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她痴人說夢,想想罷了。
話剛說完,讓桃娘沒想到的是,陳白露一個側身擋在了桃娘和林天之間。
“騷狐狸!你想幹什麼!他不是白正風!”陳白露冰冷的說道。
“喲,怎麼著啊這是?美女就英雄?他也不是英雄啊!”桃娘拿著音調又說道:“諸位,你們照著我的計劃行事,不但讓那幫傢伙七天之內沒有找到林天,而且完成了對黑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