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連忙起身,抱起林氏就往樓上去了。
廣哥纏著大哥玩耍,嬌娥在一旁湊趣,玉棠等人坐的尷尬,便也告辭歸去。
玉梨一路上並不說話,侍女們在前面點著燈籠,耳邊只有莽哥和玉棠兩人互相逗弄兩句。
“二姐,你就能忍得住?”,玉棠要進自己的屋子時,玉梨喚住了她。
“有什麼忍不忍得住的,我不過是個庶女罷了,生母還在受刑,父親和夫人能夠不克扣我,還想著給我許門好婚事,這不就夠了?”,玉棠淡淡地道。
寒冬的月光也是冷的,玉梨捲了卷身上的斗篷。
玉棠看了看這個以前最得父親寵愛的妹妹,又道:“我勸你也休休心吧,說這番話也並非出自爛好心。只不過趙家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姐出色,我們也跟著水漲船高。你還有什麼可爭的?別忘了我們的生母都是夫人買來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中捏著,夫人沒有讓我們做婢生子,沒有因為生母做下的事來折辱我們,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別再想著以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就是衝著莽哥這張臉,父親都不會想多見你們。”
第99章 老鼠
來自各郡國的官員雖然對於長安城的官員不熟悉,但也能從服飾和綬帶的不同,判斷得出來這三人之中最高的秩級也不到千石,這在今日來朝會的萬人之中,真是渺小如砂粒。
但就是這三個人讓皇帝如此開顏,趙興一表人才,問難讓大儒們都無法深入作答,皇帝親開金口,讓蕭大儒為他的兩個問題講一次經,蕭大儒是什麼人啊,民間有名的大儒;
林天是個系黃綬帶的低階官吏,張口問得嚴祭酒將臀下的席子都輸了出去,而皇帝明顯是喜歡這個小童官的;
趙義倒是個高階官吏,可也只是丞相府中的徵事,但卻有個好兒子、好女兒、好女婿,連皇帝都誇是個有福氣的。
大殿中諸臣交頭接耳起來,開始打聽這三人的來歷,有心人開始打聽趙義家中有多少女兒。
嚴祭酒垂頭跪坐在一側,他一心想要殺出重圍,重獲帝心,沒料到最終成就了林天的辯才。
最最氣人的是,輸給林天也就罷了,上次本就在宣室已輸了一回,這次乾脆輸給了一個小娘子的調笑之言。
技不如人,只有忍了,這詭辯之術竟如此厲害。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太子,突然調皮地笑了,仰起小臉問:“父皇,兒臣可以賜酒嗎?”
劉病己哈哈一笑,鳳眼微眯道:“賜吧。”
“賜酒趙家父子和林天,賜酒蕭大儒、嚴祭酒、太子太傅、太子少傅。”,劉姡Х願撈�俚饋�
“為何賜酒?”
“因為兒子學到了許多,雖然說不出來,兒子心裡開心。趙家有個好兒子,父皇也有。”,劉姡�ξ��乩�鷗富士澩蟮吶坌淶饋�
“哈哈,說得好,朕也賜酒。”
眾臣見太子和皇上如此親密,心中對於前一陣子張婕妤將要為新後的傳言打了個折扣。
太官低聲提醒帝王,祭陵的時間到了,劉病己牽著劉姡У男∈鄭�黃鸕巧狹����昝磯�ァ�
眾臣子則按照低階官吏先退,高階官吏後退的順序退出了德陽殿,乘車朝陵廟趕去,陵廟的祭祀儀式和朝會的順序大同小異,不過參與的人群中有了其他皇子、外戚命婦和公主們。
長公主劉念見到太子哥哥一臉莊嚴肅穆地坐在父皇身邊,她那雙小鹿般的眼睛充滿了喜悅,太子哥哥獲得了父皇的認可呢。
大公主劉施見狀則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朝劉姡Ш透富試虯誄鮃徽琶髏牡男α場�
劉施對於自己身為大公主卻不能成為長公主非常不滿,生生被劉念壓了一頭去,祭祀等重大場合都只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