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戴長樂這才接了句話:“做遊俠時那有這般排場,臣還是不喜歡做遊俠,總被皇上踩著翻許候家的牆。”
“還有這事?”,許廣漢雙眼一瞪。
“皇上想見許娘子一面,又怕被許夫人瞧見打出去,便總是踩著長樂的肩膀趴在牆邊看,所以臣一直長不高。”
劉病己臉一紅,罵道:“戴長樂,你還沒有喝酒便醉了,去,另開一席給你,在外面和虎賁們守著去。”
“那臣去了。”,戴長樂磕巴著嘴兒出去了。
“哈哈”,就連總有些畏懼父皇身上威壓的太子都忍不住笑了。
“你和平君究竟瞞了我多少事?”,許廣漢笑罵道。
“左右不過是些小兒女家的事,阿父當著外孫面前就別問了。”,劉病己未稱帝之前是跟著許平君喊許廣漢阿父的,一羞一急的,竟把以前的稱呼喊了出來。
“阿父,抱我坐高高。”,劉念湊過來,攀著劉病己的大腿。
劉病己眯了眯那狹長的鳳眼,將劉念舉了起來,這是父女二人第一次這般親密,許廣漢驚訝地張了張嘴,又有些開心,他是一直可憐這個小外孫女,生了沒幾日,女兒便去了。劉病己壓根不喜歡給這孩子慶祝生辰,他老了,也總是想起女兒來,只有許嘉這個舅舅一直哄著她。
看著劉念在笑著拍手,許廣漢眼睛溼了,摸著劉姡У耐返潰骸翱上��喲罅耍��灰踩沒噬暇僖瘓佟!�
許廣漢居住在戚里,自劉病己登基之後,便從貧民居住的弄裡搬到了這皇親外戚居住的戚里,居住條件可謂是一步登天。剛搬過來的時候,他和老婆子都整夜合不攏眼,擔心有盜賊偷竊自家的東西。
直城門北闕附近的戚里,並不像普通的裡那樣有里門,有里長和監門管制。這個裡的很多府邸直接把門朝向北闕的大街,沒有里長和監門管制,因此許氏夫婦覺得不安全。實際上戚里的西邊是桂宮,東邊是北宮,都是皇帝妃嬪或者太后的離宮所在,再加上戚里的居民都很特殊,有自家的護衛隊夜巡,比里長管轄要安全多了。
住了有半年多,許氏夫婦才習慣了戚里,覺察出戚里的好來,這裡的房舍大都構建精良,和長安東北角嘈雜擁擠的民宅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時候許廣漢會想,是不是自家將女兒的福分享沒了,女兒才這麼早早的就去了。許廣漢親生骨肉也唯有這一個女兒,進了皇宮,才幾年的功夫就沒聲沒息的沒了,老婆子扛不住這個打擊,也跟著走了。
許嘉覺得姐姐死的可疑,盯住了醫女淳于衍,發現霍家和淳于家的瓜蔓,向劉病己密報,皇帝方說出了他的報仇計劃,讓許家等著瞧霍家的下場。
從那時起,許廣漢這才決定要和權勢滔天的霍家對著幹,霍光說他是受過宮刑的人,沒有資格封侯。皇后的父親居然不能封侯,這是何等的羞辱,許廣漢為了不難為女兒女婿忍了;霍光家的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而許廣漢每次見皇后和陛下,要通傳許久,他也忍了,可是女兒沒了,老婆子也去了,他還能忍嗎?
魏相、金安等人都是透過他引薦給劉病己的,他的弟弟進入宮廷擔任中郎將,嘴上不說實際上一直暗中帶兵監護著太子。
霍光死後,霍光的遺孀霍顯等人依舊沒有感受到危險的來臨,日日飲酒作樂,自以為霍家依舊能夠繼續權傾朝野。卻不知皇帝正在等著他們自取滅亡。
一步步將霍家架空,絕了霍皇后的子嗣,逼的霍家那幫混蛋謀反,最後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