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東市上,看到來來往往的胡商,對我們大漢的絲綢和繡品愛不釋手,又聽說長安城的貴人們喜歡從西域傳來的香料和寶馬。去西域的使者們若是按例能攜帶這些東西,那更要將錢討要回來,不能給嚴家半點機會。”,嬌娥重新接起話茬。
林天震了震,他自幼在東、西兩市上打滾,怎麼不知道西域的香料、寶石、馬匹等物在長安城能賣個什麼價錢,怎麼不知道從西域來的胡商多麼喜歡大漢的絲綢和繡品。
他看著一臉堅決的嬌娥,心尖尖顫了顫,那從小便柔弱的只會哭泣的嬌娥,前幾天還為了姑父一通痛罵,哭的眼皮子紅腫,躲起來不願意見自己的表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尖銳起來,卻又說的頭頭是道。
林天轉過頭去望著趙義,看姑父怎麼說。
趙義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捏了捏唇角的八字鬍,強笑道:“女兒說的甚是。”,又轉過頭去道:“天哥,你日後有空,也多學學大漢律令,這做官必須熟讀律令,方能隨機應變。有好處,有好處。”
林天點頭稱是,看趙義臉上有些疲累,便牽著廣哥的手告退了。
兩人有廣哥作掩護,在亭子裡聊天,倒也沒有人看著,什麼話都能說。
看見林天稚嫩的臉上有了些老成之色,嬌娥感慨道:“大表哥這才去了京兆尹府多久,就變化這麼大,真是個歷練人的地方。”
林天的唇輕輕動了動,卻又笑道:“我只想立個大功,你上次叫林立給我帶信,我們打聽了下,果然是一位叫做苗公的人推薦來的,此人在東西兩市都有鋪面,闊綽的很,風評也好,只不曉得和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嬌娥想起前世趙廣漢死後,長安城裡異常混亂,京畿地區的盜賊到處作亂,皇帝只好派了張敞來接任,張敞便明察暗訪,捉住了盜首,將盜賊清了個乾淨,獲得了皇帝的嘉獎,也做穩了京兆尹的位置。
前世她被圈養在閨房,這些事都只聽了個大概,那盜首據說卻是個眾人意想不到的人,趙義還感慨道:“大隱隱於市,盜亦有道。”
“大隱隱於市,盜亦有道。”,嬌娥不由自主地念出了那句話。
林天仔細琢磨了那句話,笑著道:“表妹這話從那裡聽來的?”
“不知道,也許是阿父隨意說起,我就聽到了。”,嬌娥笑著道:“大表哥,怎麼,隨意兩句話也對你查案有用嗎?那你將來可得給我記一大功。”
“我的不就是你的嗎?”,林天心情大好,睞了嬌娥一眼。
“你的私房錢也是我的嗎?”,嬌娥順著開起了玩笑,突然意識到這話有些輕佻了,臉刷地就紅了。
林天忍不住,拉了嬌娥的手道:“想要私房錢?嗯?”
嬌娥將臉擰到一邊,不答話,林天等了半響,才笑著道:“生什麼氣,阿父給我的錢都拿去請同僚喝酒去了。”
“阿母怎麼還不回來?”,嬌娥顧左右而言他。
“姑姑做什麼去了?”,林天從善如流,順著表妹的話,卻只是不放手,嬌娥的小手好軟。
“阿母今日去了廷尉府拜見廷尉夫人,那日丞相府的壽宴上,廷尉夫人便對阿母有好感,特意指了她案上的菜加給阿母。後來又經常去繡紡問起阿母。”,嬌娥面上鎮靜,給林天解釋著。
話說完,卻見著表哥愣愣地瞧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怎麼了?”,嬌娥心撲騰騰地跳個不停。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