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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繁衍一事,林天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汗血寶馬這樣血統高貴的馬匹,適合奔襲,並不適合承重,若是騎兵專用,還需配承重馬來承載物品,這樣的配置在大規模騎士團也是不適合的,只能由少量的精兵配置這樣的寶馬,做突襲專用,所以,建議將繁衍所用的汗血寶馬挪到挨近屯兵處的牧苑,而不是留在平陵縣的牧苑。

若太僕一定覺得平陵縣的牧苑更適合飼養這些汗血寶馬,為了再次發生這樣的意外,請給予重兵把守,平陵縣實在調集不出來這麼多的縣吏看管。

這段話看起來只是在提一點小小的建議,實際上卻包含了對此案為何發生進行了影射,並對太僕質疑。

“林縣令真是高見,”張敞強笑道,平心而論,忽略掉其中滿滿的對張太僕的惡意,這份奏章還是很有見地的。

這個小童官很有鬥爭經驗嗎,張敞突然想起了蕭望之對林天的誇獎:擅長治獄。

既然擅長做這個,自然這些紙上功夫都是不差的。

張敞命人將決曹椽、賊曹椽、柳公及兩位證人都提了上來,再次審理了一番,案情仍然沒有什麼進展,張敞直接命人上刑逼供,柳公年紀大了,實在熬不下去,便道:“這顯然是因為林縣令娶了丞相長史家的女兒,趙家與張家有仇,林縣令與張家過不去,故意誣陷與我。”

苗公聽了冷笑不止,道:“你不是和林縣令家是親戚嗎?若是真的這樣想,又何必將女兒嫁與張太僕,林縣令怕你為利所誘,專門來找了郡裡的功曹將牧苑早已經到期的服役者全部釋放,偏偏你又藉故犯了新的過錯,延長了在牧苑的服役期,你的女兒緊接著嫁給了張太僕,你又做下這樣的事,究竟是誰在誣陷誰?你又是受何人指使?”

其餘的人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沒有聽到這樣的秘辛。

張敞大叫一聲,“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給我狠狠地打。”

柳公這個時候也清楚過來,他是註定要死的,林天早已經盯上了他,給過他機會,眼下也不會救他,而他除了認了,別無他法,他還指望著張太僕照顧他一家老小了。

“罷了,罷了……這都是我做下的孽,是我和林縣令有隙,想私下裡報復,一時糊塗,做下這樣的錯事……”柳公哽咽地道,至少能避過一頓毒打,張太守這個樣子想將他打死滅口了事。

林天面上閃過不忍,但也無可奈何,這些都是姨丈的選擇,有了什麼樣的選擇,便有了什麼樣的結果。

若是叫姨丈得手,他何止是縣令做不了,大漢律令中每年春耕的牛瘦了或者無疾而終,負責管理的縣令都會被責罰杖刑二十。

更何況是從大宛國帶來的汗血寶馬。

張敞如釋重負,這件事情由柳公承擔,不再牽涉旁人當然最好。

柳公被罰斷右足,罰敦煌郡建築城牆五年。

接著張敞氣不過,向朝廷上了道請罪的摺子,又將林天的奏章附在內。

劉詢看了大怒,一旁又有戴長樂加油添醋,劉詢心中對張延壽為了將林天拉下馬,不惜將汗血寶馬閹割之事,記了一筆。

張安世身體及其不好,劉詢一切都看在這個老人面上,忍了下來。

皇帝只將摺子扔給了張延壽,讓他自己去看,張延壽知道事發,立即撲倒在地,叩首泣道:“只因家父病重,哥哥在西羌,臣心中憂思重重,恍惚之間,竟做下了這樣的決定,若真讓那柳公得手,臣萬死難辭其咎。”

劉詢聽他又拿張安世出來做擋箭牌,便揮揮手道:“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林天的那份奏章說的甚是有理,你重新佈置一番吧。”

自此,對張延壽心中極為不喜。

嬌娥對柳公的下場有些唏噓,林天安慰道:“是柳家要和我們過不去,若是要讓他得了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