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抹了把臉,索性不再開口,安靜起床吃飯。
渾身都透著酸,某處尤其不舒服。
走到椅子旁坐下,幾秒才恢復正常臉色。
邊上,周烈卻遞過來一個坐墊:「坐著這個可能會好點。」
陳年心口一滯,只吐出一字:「滾。」
周烈把坐墊扔一邊:「那吃飯吧,多喝點湯潤潤嗓子。」
陳年冷笑一聲。
過會兒,邊上又伸過來一隻手,摩挲上他手腕。
此時那裡一圈紅。
陳年掙開:「有完沒完?」
周烈保證:「下回我會收斂一點。」
陳年一個字沒信。
-
新年過完,進入考試周。
雖然科目減少,但該複習的還是得複習。
周烈有空就過來跟陳年一塊兒複習。
到晚上,結束。
回華庭的路上,周烈一手掌的方向盤一手撐著太陽穴看向陳年:「快過年了,今年回嗎?」
頭一年是不想回去碰著周烈,第二年是怕梁芝陳柏看出端倪,今年他們已經在一起,梁芝陳柏知道是遲早的事。
陳年望著車窗外思索兩秒:「回吧。」
周烈應聲,遲疑幾秒,又問:「回去要把這事攤開嗎?」
按理說遲早要坦白,越早越好。
但摸不準梁芝陳柏的態度,或許應該先試探一下。
靜了幾秒,陳年沒答應也沒拒絕:「到時候看情況吧。」
「好。」
考試結束先後放假,梁芝打電話過來問今年過年回不回家,陳年按著和周烈商量好的說回去。
隔著聽筒都能察覺梁芝欣喜。
第二天兩人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家裡什麼東西都很全。
到最後,只帶了電腦和小年。
隔天,周烈開車,兩人從京市回北市。
到家時已經是華燈初上,梁芝準備了一桌菜,四人坐下吃一頓溫馨晚飯。
結束後各自回房休息。
等梁芝陳柏睡下,臥室的門卻被人推開。
陳年睜眼,周烈走進來。
不由分說擠進被子裡,從背後圈住他,臉皮比城牆都厚:「一個人睡不著。」
陳年踹他一腳:「他們就在隔壁。」
周烈老老實實:「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幹。」
陳年信了。
但他還是低估了周烈的瘋。
二十分鐘後,後頸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周圍一片黑暗,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而數米之外,梁芝陳柏就在隔壁。
陳年像墜落深海,變成海上飄搖的一支浮萍,什麼都抓不住,連聲音都發不出。
周烈手指插進他房間,某個瞬間啞聲問:「家裡沒有那玩意兒,怎麼辦?」
陳年張嘴咬他肩膀上:「繼續。」
只兩個字,周烈瘋的徹底。
意識幾近消失前,陳年只來得及落下一句,極輕,壓著聲音從嗓子擠出來:「別碰脖子。」
第二天睜眼,洗手間裡,垂眸一看,渾身上下除了脖子沒一處好地兒。
周烈走進洗手間,對上他視線摸了下鼻子:「沒碰脖子。」
陳年氣極冷笑:「我是不是還得誇你一句?」
「……」
周烈又要湊上來說什麼,陳年抬手抵在他胸口:「趁他們沒發現,回你房間去。」
第 119 章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年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梁芝用手一探,有點發燒。
皺了眉,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