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酒,就隨他得瑟……”
沈淮哈哈一笑,表示不介意。
大年初三,已經有事在身的在京同學走不開,其他人趕來聚餐倒是不慢。到六點鐘開席前,臨時趕過來的同學共有二十六人。
張浩訂的包廂裡有三張圓桌,最後來的人又差不多將三張圓桌坐滿,沈淮不由得暗暗點頭,張浩、顧子強對自己在舊日同學圈子裡的號召力還是有些自信的。
他們當時班級也就五十七人,一次臨時的聚會,雖然趕著春節大家都比較有空,大部分人都在京,但張浩、顧子強能召集到二十六人,還是很不簡單;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趕過來找他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
冷菜先擺上桌,看著張浩身後服務員搬了四箱汾酒進來,沈淮就知道他今天不交待在這裡,怕是不能叫張浩他們稍解舊怨。
沈淮將大衣脫下來,解開襯衫釦子,挽起袖子,把玻璃杯跟大家一起擺到玻璃轉檯上,任張浩他們把玻璃杯裡都倒滿酒香撲鼻的汾酒,笑道:“我今天算是要交待在這裡……”
叫沈淮窺破心思,張浩眼神也情不自禁的閃躲了一下,另一個跟顧子強、張浩關係親近的胡雛軍湊過來,說道:
“你小子都快十年不見了,你算算看,陪我們少喝了多少酒,還不得趕緊補回來啊?當然,我們喝酒先要談好規矩的,女士除外,開頭三杯酒,第一杯分五口,第二杯分四口,第三杯就三口,這個我們都要同步跟進,一個人都不能落下;三杯下肚,溜桌子下面的,就不管他;還清醒沒倒的,接下來願意換啤酒的換啤酒,換可樂的換可樂,也沒有什麼講究,講究個自由組合——怎麼樣,這個喝法比你們政府裡的,要文雅吧?”
三杯白酒就是一斤,沈淮以前也沒有跟舊日同學喝過酒,但開頭三杯酒也不能說張浩他們欺負他。
東華下面的鄉鎮裡一些人喝酒比這個還兇,只是沒有人會灌他酒罷了,但今天情況特殊,他也不能擺什麼架子——他也不知道給張浩拉到他這桌的,有幾個人能撐過這三杯酒。
“到時候誰還清醒,記得幫我到樓上開個房間,不要把我丟大街上就成……”沈淮笑道。
有些人趕過來,就算真是找沈淮一償舊怨的,但見沈淮這麼爽氣,倒也不好意思太咄咄逼人了。
兩杯酒分九口下肚,就有人扛不住,換一邊休息去,算是敗下陣——沈淮知道他今天沒有主動認輸的資格,緊趕慢趕的跟著大家的節奏邊聊邊喝。
說到底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滿上酒,開喝起來,大家的姿態也就放開起來,氣氛漸漸熱烈起來,說話也隨意。
沈淮雖然不怎麼給別人灌酒,但也是“酒精”考驗,應付開頭三杯酒倒沒有什麼困難——難度是在接下來的自由組合裡,還剩下能喝了七八個男同學,每人敬他半杯、一杯酒,他都得掛在這裡。
倒是顧子強覺得任大家把矛頭都指向沈淮不公平,會讓同學聚會變得沒意思,他的臉已經是喝成豬肝色,還站起來不容置疑的說道:“不要搞什麼自由組合了,我們接著喝第二輪。第三輪還是三杯酒一起喝,誰也不欺負誰,我們換三二一的喝法;換啤酒的話,就是一比五,怎麼樣?”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張浩那樣一定要把沈淮灌趴下來,看他出醜,就有人附和顧子強換三二一法接著搞第二輪。
顧子強也是強弩之末,第五杯酒才喝第一口,腿肚子就打軟,哧溜滑到桌子下去,將身前碗碟打翻了一片。
沈淮與程月將顧子強拖到椅子上,將第五杯酒一口喝下,擺到張浩跟前,說道:“今天是不是就算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聚?”
“過去的事就算了,再折騰下去,沈淮也難得回京一趟,我們當欺負他一個,就顯得我們太不是人了。”顧子強趴在桌子上,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