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上沒有跟沈淮有交集的可能,但沈淮神情之間的驚悸,在意識到給自己戲弄之後的不堪到惱怒,也絕不像是有半分的偽裝……
難道說沈淮跟瑾馨之間只是驚鴻一見之後的單相思。
這些年來,戚靖瑤也知道有好些男人在見過瑾馨之後就唸念不忘,瑾馨確實有這個魅力,但又沈淮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單戀到痴情的人?
有些事是戚靖瑤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
沈淮坐在角落裡看著戚靖瑤,雖然這女人的戲弄叫他惱火,但又不得不承認,戚靖瑤今天的打扮,確實又再次成功的叫他將她跟記憶的瑾馨混淆起來了。
昨日經過淮工大北門時的荒涼情緒又如石隙裡的泉水汩汩湧起來,漸將沈淮掩蓋,而記憶的瑾馨也越發清晰起來……
然而沈淮走進階梯教室裡坐下,倒叫之前漠視他的一個女人意外起來。
任敏訝異的看了沈淮兩眼,問省委組織部的李然:“他是誰啊,看上去很年輕啊,我們這期有這麼年輕的學員嗎?”
省委組織部自然是強權部門,但再強權,部裡處級幹部一抓一大把,說起來跟地方上的區縣官員級別相同,但說到權勢起來,省委組織部的普通處長、副處長,哪個敢說能跟下面的縣太爺比?
而省委組織部部長、副部長等高階職務,無不是從外面調人來擔任,極少說有人能從內部升上去。對於省委組織部的中層官員來說,最好的出路就是三四十歲時能外調到地方任職。
權勢大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只有這樣才能開啟繼續升遷的通道,死守在組織部內,一輩子很可能頂天也就是一個正處級。
譚啟平是從省委組織部出去,周岐寶、劉偉立等一批中層幹部,給譚啟平調到東華充實地方。
李然原來打算也想走譚啟平的門路,調到東華撈個地方實職,然而年初的東華官場劇變,是叫所有人到現在都難抑詫異的。
一個小小的常務副縣長,竟然逼得市委書記敗走東華,這在淮海省官場上都是數十年未聞的奇事。
雖然整件事各方都諱莫如深,其他部門的官員很少有人能知道其中的細節,但省委組織部內部,對這件事的關注,則要遠超過於其他省直部門。
李然雖然之前只是在一些場合,跟沈淮打過兩三次照面,沒有正式接觸過,但自年初的事件發生後,他對沈淮的印象又怎麼可能淺?
不過任敏不認識沈淮,李然也頗為意外。
別人不認識沈淮是副省長宋炳生的公子,任敏是宋炳生分管農業廳下面的官員,也不知道沈淮是她們分管副省長的公子嗎?難道宋副省長從來都沒有在農業廳的官員面前提及過沈淮?
“哦,”李然當然不清楚宋家的恩怨,生性謹慎的他,自然不想有什麼壞話經任敏的嘴傳到宋副省長或沈淮的耳朵裡去,只是淡然的說道,“東華市委臨時推薦來了,我也不是很熟悉……”
旁邊的黨校副校長丁國志說道:“小任,沈淮是東華市委委員,不要看他年輕,卻是很有工作經驗的。黨校考慮成立學員黨支部時,東華市委還沒有推薦他報名,就把他漏過去了……”
丁國志打量了任敏兩眼,見她確實是不認識沈淮,他也有些疑惑起來,難道省農業廳的人,真的都不知道這個沈淮是宋副省長的公子?
黨校每次接受推薦學員開培訓班,都會認真的研究學員的背景。
雖然這期縣處級青年幹部進修班的學員,都是縣處級官員,而丁國志本人的職務是正廳,從行政級別上完全能壓住這些學員,但這個世界的道理永遠都不是表面上那樣。
這些三十歲左右就走上處級實職崗位的官員,背後無不都有著外人說大不清楚的來頭。這些學員現在還不能說就成了氣候,但黨校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