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暗想。
只是沈淮直截了當問她有什麼事情,大有一副談過事情請她直接走人的架勢,謝芷心裡又有些不痛快,將遮在額頭的劉海撩到一邊,露出漂亮光潔的前額,眼眸子往上撩,看了沈淮一眼,說道:
“嵛山旅遊節的基本情況,你應該是清楚的?梁書記那邊期待有些高,只是金鼎這邊配合的資源未必足夠,我就想著跟你事先說一聲為好……”
沈淮不知道謝芷何時變得這麼吞吞吐吐,說個事還要扭幾道彎,他歪頭盯住謝芷的臉看了有那麼兩麼兩秒鐘,才不相信她滿口胡言是為這個原因跑過來找他,戲謔的問道:“就這事真能讓你壓著心裡的噁心勁跑上門來找我?”
孫亞琳當然也不相信謝芷會為這點事跑過來找沈淮。
金鼎要怎麼跟嵛山縣委縣政配合搞好這次旅遊節,謝芷犯不著過來跟沈淮商量——金鼎拿不出更多的資源,或者說無意大肆cāo辦,就嵛山縣委書記梁振寶還有強迫他們什麼不成?
只是沈淮說話真是損人,孫亞琳猜想他這是想堵住謝芷的嘴,不叫她再有臉開口說別的事情。
看沈淮一付小人得志的嘴臉,謝芷真是恨不得上去咬他兩口,心裡才痛快些,但想到沈淮肯定猜到自己是為豐立的塗渡板專案而來,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還沒有張口說這事,就給這混帳傢伙兩句話氣走。
謝芷輕吸兩口氣,讓自己的情緒不那麼激動,說道:“都說我們女人心眼小、記仇,你就真不能大度點讓我找個藉口,在這裡蹭一頓飯?”
上次被砸得太猛,沈淮還真怕這次將這娘們擠兌慘了,下回叫她找到機會再折騰自己一頓。
相殺相殘也不是他的風格,沈淮聳聳肩笑著說道:“你真要是過來蹭一頓飯,什麼都好說;只是我看到你就心裡發虛啊。”
聽沈淮換了一種輕鬆語氣,謝芷心情稍好一些,坐近了見沈淮額頭還留有一道極淡、細看仍能看得出來的傷疤,想到上次醉酒後受他照顧,還將他打成那樣,心裡也是愧疚,心想他嘴巴這麼缺德,是不是因為上次事心裡還不痛快?
想到沈淮讓楊麗麗捎給她的話,說什麼送不送鏡子的事,謝芷心裡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混賬傢伙難得做一次好人,難道以前的混賬事就不是他乾的?
謝芷心裡這麼想著,看著酒瓶裡石榴籽沉在下來,像是一粒粒晶瑩剔透的淺紅寶石,煞是好看,她也不再記恨沈淮剛才大呼小叫的擠兌她,問陳丹:“這酒顏sè真好看,醉不醉人?”
“沒什麼度數,甜津津的,給你倒小半杯嚐嚐。”陳丹說道。
寇萱拿過玻璃酒瓶,給謝芷倒了小半杯石榴酒——寇萱因為她媽搞今天這一事,心情不愉快,但她總是知道此時在尚溪園實習,不能任著xing子。剛才沒有外人,跟陳丹、孫亞琳關係也親近,所以能賴在這裡陪沈淮一起吃飯,但這時候謝芷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她替謝芷倒過酒,就先出去,不打攪他們談事情。
謝芷看著寇萱這會兒將自己的碗碟收起來,就走了出去,心裡又奇怪她跟沈淮到底是什麼關係。
總之在謝芷想象中,沈淮的男女關係是一糟糊塗,謝芷她無意為此多想什麼,看著酒杯裡的石榴酒顏sè輕紅,與雪sè薄胎瓷壁相映,又有著說不出的剔透,紅唇輕飲,任幾乎沒有什麼酒jing的酒液在口腔裡迴旋幾下,體會甘甜,才嚥進肚子裡,說道:“沈淮姥爺家的院子後就是石榴園,只是大家都嫌剝石榴太麻煩,大家也沒有怎麼吃,倒是沒有想到拿來浸酒會這麼好喝……”
法國那段生活,對沈淮來說是沉鬱及不堪的,他可沒有跟謝芷一起回憶往事的心思——謝芷不說她的來意,他便也安靜的喝酒,不再多說什麼話,搞得謝芷也搞不清楚,沈淮到底清不清楚豐立塗渡板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