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車錯過去,並沒有看清楚周裕旁邊副駕駛位上坐著的人是誰,只看到半片後腦勺。
雖然半片後胸勺看著也像沈淮,但終究是無法肯定,沒想到夜裡環湖道跑步,還能遇見沈淮坐湖邊的欄杆上抽菸。
“雖然今天下午市裡有各種聲音傳出來,但我知道你不會真就讓唐閘區接手塗渡板招商專案的。”謝芷停下來,也沒有說單純質問下午遇見的是不是沈淮,她從脖子上取下毛巾擦了擦汗,挨著石欄杆而立,饒有興致的看向對面的湖光夜sè,跟沈淮說起豐立塗渡板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說?”沈淮說道。
“豐立塗渡板建成後,每年消耗薄型鋼板將達百萬噸,這塊市場是梅鋼不會忽視的,省鋼、富士制鐵以及融信集團的合資鋼廠也不會忽視這塊市場。你心裡清楚,招商事宜叫唐閘區接手過去,唐閘區肯定會聯合省鋼、富士制鐵去爭取豐立集團,你真要就此放手,豈不是就意味著要放棄掉梅鋼最核心的一塊利益?”
“我這人心眼小得很,睚眥必報,誰得罪我,我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沈淮哂然一笑,說道,“什麼利益跟不利益,我這種脾氣,你也不是第一天才領教。”
謝芷自然不相信沈淮是了打擊宋鴻奇而倉惶出招,說道:“你這些話騙別人行,我又不是小女孩子。”
“你哪裡不小?”沈淮打量謝芷胸前兩眼,謝芷跑步出了不少汗,這會兒停下來,頗厚的運動衫都有些貼身上,能隱約看得出她裡面沒有穿什麼東西,笑道,“我聽說胸部大的女孩子,跑步不戴那東西,上下會顛得很痛;你顯然不是……”
“你!”謝芷聽沈淮說話輕佻,一張含chun俏臉頓時就繃緊起來,杏目嚴厲的盯著沈淮。
沈淮對杏目怒視的謝芷不屑一頓,抽了口煙,繼續說道:“宋鴻奇跟你謝家,鼓動陳偉立跳出來去慫恿郭成澤、孟建聲、陳寶齊、虞成震他們,讓他們誤以為真是到了能聯手將我趕出東華的時機,你就不怕在我跟前洩露不該讓我知道的秘密?”
謝芷這時候是真感覺到跑步上下顛得ru根隱隱作痛,後悔一時偷懶沒有戴胸罩,沒想到汗流浹背,會叫運動衫貼身上,叫沈淮這渾蛋調戲。
謝芷雙手抱在胸前,遮住沈淮的目光,說道:“我想這些在你眼裡,應該算不上什麼秘密;就算告訴你也無妨。”
“你說服我這點沒用啊,”沈淮笑道,“你要說服宋鴻奇跟你們謝家那兩個自以為有諸葛之謀卻時常自作聰明的傢伙啊……”
謝芷知道在沈淮的眼裡,她爸、她哥都有些不堪一擊,但聽沈淮這麼不屑的說她爸、她哥,心裡依還是有些不虞,只是也知道沈淮這張嘴臭,真要給他氣走了,就不要想從沈淮嘴裡聽到能安慰她好奇心的蛛絲馬跡。
“省委鍾書記找你爸談你任命的事,你爸並沒有當場給鍾書記回覆,而是夜裡喊我爸跟鴻奇過去喝酒,喝酒時提起這事。你爸還是過了兩三天才給鍾書記回你經驗尚淺、還需要鍛鍊這些話。總歸是你爸不願意離開淮海,你不能將這些歸罪到鴻奇跟我們的頭上。”謝芷說道。
“聽你這麼維護宋鴻奇,還真是奇了怪,”沈淮頭伸過來,讓謝芷看他額頭還留有一道淡淡疤痕,戲謔的說道,“難道我額頭這道疤,是給哪個鬼砸出來的?”
“我們都不是什麼小孩子了,”謝芷見沈淮又舊事重提,暗吸一口氣,雖然有著要踹沈淮一腳的衝動,但終歸知道這事是她對不住沈淮,故作老成的說道,“你要覺得有些事真重要,你下午怎麼會跟周裕在一起成雙出入?”
“那宋鴻奇、你爸、你哥,知道你一個人住前面的小區?”沈淮問道。
謝芷語塞,她雖然跟宋鴻奇努力在外人面前保持正常的夫婦形象,但叫沈淮直截了當的戳中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