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多虧了妹妹。我再進去勸父親幾句,想來父親就能下定決心了。”
韓氏一掠耳際的碎髮,耳上幽深碧綠的金鑲翡翠墜子一晃又一晃,韓氏嘆道,“我知道,因我嫁的不如意,他心裡也不好受,才容我放肆了。大哥好生勸勸父親吧,我就先回去了。”
韓凜親自送妹妹出門。
韓凜年近而立,如今正在翰林院為官。送走妹妹,韓凜又進書房好生相勸父親,“妹妹以往性子貞靜淑雅,這幾年漸有些潑辣了。父親不要與她計較。”
韓釗容女兒發作了一番,嘆道,“是我沒給她尋個可心的婚事。”
韓凜道,“父親莫多想,若是妹妹真生了怨懟之心,就不會這樣急著回來說章庶妃的事了。章家實在不入流,妹妹也擔心父親礙於二皇子的面子……”
韓釗嘆道,“你堂妹在二皇子府並不如意,若是咱家阻擋側妃冊立之事,我是擔心二皇子會遷怒於你堂妹。”
“父親,咱們都是陛下的臣子,縱有兒女之事,要忠心的人也是陛下。堂妹是正正經經的皇子妃,再說,難道坐視章庶妃成為側妃,二皇子就會重新寵愛堂妹嗎?”二皇子一直不怎麼喜歡韓妃,韓凜道,“何況,若不能給章家一些警告,妹妹在武安侯府也就愈發艱難了。”
韓釗道,“我知道了。”
韓凜此方退下。
於是,在爭奪禮部尚書的關鍵時刻,身為禮部侍郎的韓釗,私下回稟了昭文帝章庶妃立為側妃不妥之處。
韓釗這樣猶豫不決的人,忽然果決起來,也是能捅狠刀子的。
昭文帝日理萬機的,兒子正妃的家族都是他精心挑選,至於這些庶妃之流,昭文帝並不過心。只在二皇子的請封奏章中看到章庶妃的父親是一六品小官兒。不過,庶妃嘛,出身低些,這也正常。
不過,當昭文帝得知章家不過武安侯府家奴出身,卑賤如塵土,竟然妄謀側妃之位。就是自己兒子,也是個蠢的,昭文帝喚了二皇子來罵了一頓。二皇子雖然對章庶妃很是寵愛,不過,還沒到昏頭又昏腦的地步,見父親發火,當下不敢再提請封側妃之位。
之後,二皇子知道是韓傢俬下捅刀子,一肚子的火氣都發作在了韓妃身上,道,“我原以為韓家清流之家,頗具風骨,不想,竟是私下做出這種令人不恥的小動作來。”
韓妃靜靜的聽完了二皇子的話,方柔柔弱弱地露出一臉委屈來,“哦,原來爺是為這事兒生氣啊。我近些天又沒回孃家,哪裡知道孃家的事呢。再者說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自幼學的是三從四德、三貞九烈,更不懂什麼朝上朝下的。既然爺為這個生氣,不如我這就回孃家說一聲,求二叔去陛下面前改了口就是。要我說,章氏貌美如花,又俏麗可愛,也沒有不好的地方呢。”又吩咐,“劉媽媽,去跟二門說,備好車,我下午回家去瞧瞧母親。”
二皇子哪裡會讓老婆回家說這樣的話去,冷冷道,“回去倒不必了,只是你那二叔這般不給爺面子,日後也別怪爺不給他面子!”
韓妃抿嘴兒一笑,“瞧您說的,我孃家哪裡敢不給殿下面子。殿下多心了。好了,章氏未能封側妃,想來正鬧小脾氣呢,殿下去哄哄她吧,我就不留殿下了。”
二皇子又哼了一聲,方去了愛妾的住處。
章庶妃請封側妃一事,就此泡湯。
不過,二皇子為了補償愛妾,依舊叫章家人進府與愛妾見了面。
韓妃乾脆躲了出去。
要說章家人還真敢做,側妃雖黃了,章明還是去了宋府,想著叫小紀氏去瞧一瞧章庶妃呢。章明的心思很好猜,本來就是親戚,小紀氏嫁了宋榮,宋榮是朝中高官。若能搭上宋家的關係,自己的庶妃妹妹在二皇子府也算有了倚靠。
小紀氏先問,“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