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心心,幹麼板著臉!
“點頭或搖頭。”
他一下指令,她立即反射性的點頭,低言羞笑,再度抬眼看他,卻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大笑和擁抱,只見他怒沉著一張臉,丟下卡片,悻悻然離去。
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她,當場錯愕怔愣。他幹麼那麼生氣?難道她選擇送卡片和別針給她的他,選錯了?他希望她選送項鍊給她的他?就算這樣,好好說嘛,幹麼生這麼大的氣?
愣愣地佇立原地,盯著別針,高詠春一臉不明所以。她選了這個別針,怎麼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昨晚鐵沙掌一整晚都沒回家,手機也一直關機,今早問過司機,確定他有去上班,高詠春安心多了,至少代表他人是平安的。
但他的手機依舊關機。她等了一天,下班時間已過,他人卻還未回來,不願透過朱秘書聯絡他,她決定親自前往公司找他,問明他生氣的原因,若他較希望她選送項鍊給她的他,好吧,她會立即無條件更改。
誰教她愛他,包容他,屬於她愛他的範圍之內。
來到公司,該下班的都已下班了,託之前他堅持登報為她正名的好處,現在公司泰半的人都認得她,守衛更是有禮的幫她按了電梯,她順利的進入了總經理辦公室,也順利的看到……一雙囂張的絲襪,在他的休息室床上。
昨晚,他應該是睡在這裡,並且,不是一個人……
心像自由落體般急速往下墜,她不知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讓他生她的氣,且選擇用這種方式對待她?
也許她沒錯,只是他不願和她共度一輩子,先前是她自己說兩人只是假結婚,這種婚姻無壓力,他樂得配合,但現在,雙方長輩認真在籌備喜宴,也許、也許他覺得有壓力,所以刻意莫名發脾氣,要她主動疏遠他,除了這原因,她想不出其他廠。
“你怎麼來了?”一個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很不客氣的質問。
回頭一看,如她所料,無善意的聲音正是絲襪的主人。
“我出現在這裡,不是理所當然?”直視著對她懷有敵意的女人,她老實不客氣的提出疑問,“還有,一個秘書怎可以稱總經理夫人為‘你’?”
“很抱歉,因為我還不習慣‘你’的存在。”朱欣蕊撇嘴回應,明顯不屑眼前之人。
她跟在總經理身邊照顧他一年多,為的就是總經理夫人寶座,突然有人空降搶定她原本有機會坐上的寶座,教她如何接受,情何以堪!況且,這個女人還是個什麼都幫不了他的黃毛丫頭!
瞥向擱在床上的破絲襪,朱欣蕊得意的竊笑。她故意不提,讓高詠春自個兒去無限揣想。
“我上來幫總經理拿件外套。”她故意推開她,以女主人姿態開啟衣櫃取出外套,“我們要去吃飯,總經理已先去開車,他會在大樓外等我,你要一起去嗎?”她想,現在他們夫妻倆在嘔氣,照常理判斷,她應該不會去的。
“我跟你一起下去。”說完,高詠春轉頭就定。
朱欣蕊倍感錯愕,但畢竟在社會上打滾多年,馬上反應過來,急步跟上。她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雖稱不上完美,但已足以分割一對感情基礎薄弱的夫妻。
這個小丫頭想和她鬥,多吃幾年飯再來吧!
出了公司大樓門外,高詠春果然看見鐵沙掌的車停在外頭,他坐在後座,車窗降下,低頭不知在想什麼,見到她,他突然精神為之一振,但卻立即撇過臉去。
朱欣蕊搶在她前頭當好人,“總經理,我上樓拿外套碰巧遇見總經理夫人,她說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他看她一眼,默不作聲。
漠視“好人”的存在,這時候她哪有心情吃飯,她只是想來問清楚他究竟在生什麼氣。
“我有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