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是這樣嗎，位置不對吧？”

“一次如果不成功會很麻煩的。”

昏暗的房間裡門窗緊閉，只有些許月光灑下。

麗貝卡受加拉爾夫人的邀請去參加酒會，午夜甚至凌晨才會回來，所以公寓裡便只剩下了西格蒙和阿什麗。

他們找了一間空置的房屋，隨後便開始佈置準備晉升的儀式。

其實晉升的過程十分簡單，和西格蒙當初類似，用融合精神的靈力勾勒契約符文。

成型之後便算是簽訂超凡契約，正式成為一階超凡者。

在這個過程中，唯一的變數就是來自虛空的窺探和囈語，所以他們此時的準備都是為了對抗這一切。

天花板牆壁，腳下。

整個房間內部都勾勒著複雜的銀色花紋，這是晉升時用來輔助的防禦儀式。

水銀色的液體是白銀粉末，線蟲草精華，月光石和靜默蟲蛻的混合物。按照1:4:2:3的比例配置。

當然具體的製作方式和圖案都來自於西格蒙獲得的那本墮落之書。

書籍上的資料十分詳實，幾乎是保姆級別的指導，有了這東西，四階以下根本不用擔心。

“好了。”

西格蒙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刷子，轉頭看向坐在房間中間椅子上的阿什麗。

“還剩下最後一步。”

“應該差不多了，也許並不需要……”阿什麗一臉躊躇。

“不能放鬆，哪怕只是讓成功機率上升一點，也值得我們去做。”

西格蒙一再堅持。

“好……好吧！”

阿什麗嗓子發緊，聲音抖動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轉過身閉上眼。”

西格蒙沒有說話，依言照做。

他自己的晉升儀式就在不久之前，先不談房間裡的防護儀式，在被綁到椅子上之前，吉爾多隻說了一句話。

“脫光衣服。”

當時的西格蒙脫的只剩下了一條底褲。

那麼現在的阿什麗呢？

悉悉嗦嗦的聲音傳來，哪怕背對著，但發的感官能力還是可以如實還原背後發生的一切。

她脫掉了外套，嗯，是襯衣的的摩擦聲，裡面的是什麼？

嗯？是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墜下了？

“捂住你的鼻子……”身後突然傳來阿什麗顫抖的聲音。

“什麼？”西格蒙疑惑的反問道。

“不許聞。”女刺客的聲音如若蚊蟲。

呃……好吧。

西格蒙無辜的表示自己從來沒有產生過類似的想法，不過女刺客這麼一說，他立刻感覺鼻子有些發癢。

你不說我都沒想到啊，現在讓我怎麼辦，捂住鼻子用嘴呼吸嗎？

衣服墜落。

西格蒙清楚自己身後的阿什麗已經去除了所有衣物。

“你快點吧。”西格蒙催促一句。

而這時女刺客雖然勉強維持鎮定，但眼中卻一片慌亂，她知道，只要西格蒙稍一轉身就能看清自己赤條條的樣子。

月光只照亮窗邊的一小片區域，房間裡明暗交錯，這樣的環境卻顯得阿什麗身材玲瓏，愈發的神秘誘人。

深吸一口氣，女刺客拿起刷子，微涼的液體粘在面板上，銀色的圖案被一點點勾勒。

不知過了多久，她放下刷子，身體正面已經畫滿了銀色符文。

“終於結束了。”

赤身裸體面對著一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是背對著她，可那種感覺還是一言難盡。

房間裡門窗緊閉，空氣流通近乎凝滯，彼此的呼吸是唯一流動的氣息，雖然隔著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