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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內情嗎?” 容淖若有似無一笑,並未作答。 能同時驚動四妃,看來王貴人的動作不僅快,還很大啊。 真相大白於天下,指日可待。 - 蕩緲仙居的山水草木佔地面積廣大,風光無限好,襯得背後那座二進的客房小院略顯狹小簡陋。 八公主目光往那略顯逼仄的門臉晃晃,嫌棄非常,“六姐姐,外邊好山好水好熱鬧的,我不想往那四四方方悶死人的屋子裡去憋閒。這樣吧,我去後面那排山亭玩耍,你梳好妝再來尋我,咱們一起去前面入宴吃席。” 容淖念她方才為自己出過頭,頷首應下。 雖然她並不需要,但沒人拒絕得了朝氣蓬勃的太陽。 大概是受八公主那番嫌棄言辭的影響,容淖入得客院後,也不太願意進背陰昏沉的屋內去,乾脆讓人搬了圈椅放在院中花樹叢蔭下,感受斑駁日光,吩咐嘎珞,“讓其他人來伺候我梳妝便可,你下去上藥包紮傷口吧,別留牙印。” 嘎珞見容淖面上濃墨重彩的妝容完好無暇,不會露餡,只有蓬鬆的髮髻需要描補梳理,勉強同意暫且退下。 爰爰害羞靦腆,處事上卻十分周全細緻,安排了三個宮女伺候容淖。 一個梳頭,一個捏腿,一個打扇。 容淖舒服得昏昏欲睡。 今日為了前來赴宴,她比平時起得早了許多。 溼熱的軟巾有意無意擦上她臉時,容淖未能第一時間從鋪天蓋地的睡意中抽離出來。 直到,面上被摩挲的觸感越來越明顯。 “啪——”容淖陡然驚醒,猛地拍開那梳頭宮女的手,側身以袖遮住右臉,心跳如雷,她並不能確定面上的妝被擦掉了多少。 一時間,容淖驚怒交加,厲聲質問,“誰派你來的?” 跟了容淖一路,一直沒找到機會露臉的孫九全見狀,迅速大跨步上前,抽出隨身攜帶的粗布厚手帕遞給容淖。 然後背身,以高大的身形作遮掩,方便容淖把手帕繫於面上。 待容淖收拾好自己,他這才一腳踢出去,把那梳頭宮女重重踹翻在地,半天沒爬起來。 梳頭宮女蜷成一團,發出瑟瑟疼嘶,嗚嗚咽咽,顛三倒四的認起錯,“奴才該死,奴才愚笨,粗手笨腳弄疼公主了,奴才該死!” 半句不提她故意拿軟巾意圖擦乾淨容淖臉上妝容之事。先前她上來時,容淖還特地說過,只需梳頭即可,不要碰臉。 “想靠裝傻充愣矇混過關。行,那本公主便成全你!”容淖目利如刀,看穿這宮女的把戲,冷聲道,“孫九全,把她交給你。她何時真的呆傻瘋癲,你何時搬出他坦,到本公主身邊伺候。” “喳。”孫九拖著一口破鑼似的粗嗓,陰惻惻應道,“奴才提前叩謝公主再造之恩。” 說罷,拎小雞似的,拽了那梳頭宮女便迫不及待往外走。 梳頭宮女沒料到事情竟是如此發展,那人分明說,她只要裝傻不吐口便可保平安的。 她知道‘他坦’,那裡面住的太監都是最腌臢低賤的貨色。若真落到那種人手中,她豈敢奢求活路。 “不要……公主饒命,公主不要。”梳頭宮女嚇慌了神,五指死死扣住院中花樹,絕望大喊求饒,“是裕親王府的三格格指使奴才的,她想讓公主出醜。” 容淖與裕親王府的三格格無冤無仇,她突然為難,鐵定與拂袖離去的裕親王福晉脫不了關係。 爰爰不過進屋更衣一趟,沒想到再次出事了,還又和裕親王府有關。 可謂欲哭無淚,哭喪小臉再次打發人去請大福晉來主持公道。 “不必勞煩大福晉。”容淖阻止,並支走爰爰,“我自能處理好。你先去後面山亭替我找找你八姑姑,讓她回來赴宴了。” 大福晉來了也只會和稀泥,反倒掣肘。 裕親王福晉一而再的冒犯,她可不打算繼續面上功夫,黏黏糊糊,你好我好了。 按照梳頭宮女招供,三格格會掐好時間,領著一群貴女,佯裝無意撞破容淖去掉濃妝遮掩後的醜陋面容。 想看她出醜。 容淖似笑非笑扯唇,礙於長幼次序之故,她原想著,今日在裕親王福晉處受的氣,八成是難找機會討回來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