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明天穿的衣服配好。”傲慢的口吻,理所當然的態度,自她高中開始照顧他起就一直如此。
而她沈蕭蕭也是他的私人形象顧問,當了好多年,說好聽是形象顧問,說難聽點就是管家、保姆。
他的衣服是她收拾的,房間是她整理的,因為他吃不慣外面的食物,她每天要提早一個小時起床,幫他準備早午餐;晚上他晚歸時,等門的是她;假日的時候,他出門添置新衣物,他走在前,她就跟在他身後幫他提著大包小包,明明有保鏢、有司機,但他說不喜歡這麼多人跟著,就讓她一個人全拿了,不但如此,還要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
有時他忘了帶錢包,打電話給她,她就得替他結帳,當然他不會還他錢,她只好挪用自己的私房錢,她有時也懷疑,自己的私房錢是不是全用在他身上了,不然怎麼會越存越少?
有時,他和朋友外出喝醉了,打電話讓她帶著司機來接他,回來她還要幫他用毛巾敷臉,幫他煮醒酒湯,第二天他精神抖擻地醒來,頭不疼、腳不軟的;而她,整個人暈暈的,走幾步路都覺得輕飄飄的。
其實他沒有強迫她必須這樣做,只是她做了一次、兩次、三次以後,他就把這當作是理所當然的,而她寄人籬下,也慢慢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這些事都是揹著葉父、葉母進行的,在他們面前,葉銘書也只是對沈蕭蕭理所當然地使喚,但這樣的行徑已經足以讓葉父、葉母認定葉銘書是在欺負沈蕭蕭。
他們說過他不只一次,但每次沈蕭蕭都生怕惹葉銘書不高興,幫他解圍,說自己這麼做是應該的,要孝敬兄長、孝順父母,而葉銘書總是一臉不屑與諷刺。
“明天要配哪一條領帶?”沈蕭蕭聽到葉銘書的話後,立刻動作起來。
拉開衣櫃,拿了條毛巾遞給葉銘書,讓他擦乾頭髮,沒多久就把他明天穿的衣服整理出來,掛在衣櫃外側,讓他明天起床後,可以直接穿上。
“你說什麼顏色好?”葉銘書坐在床上,一手擦著頭髮,一手撐著床,懶懶地勾起嘴角問。
“酒紅色?”沈蕭蕭從第二格抽屜裡拿出一條斜紋的酒紅色領帶。
葉銘書皺了皺眉,想起她明天的配件戴的是寶藍色的鑽石項鍊。
他也不多作思考,直接發話,“就藍色那條吧。”
沈蕭蕭迅速地把手中酒紅色的領帶疊好,放回原來的位置,開啟第一格抽屜,拿出那條藍色的領帶,同樣掛在衣櫃外側。
葉銘書看得挺滿意的,他點點頭,示意她過來幫他擦頭髮,他自己擦了老半天,髮梢還是不斷滴著水,不舒服極了。
沈蕭蕭溫順地走到他身邊,接過他手上的毛巾,幫他把頭髮擦至半乾,然後又用吹風機細心地把頭髮都吹乾。
葉銘書被沈蕭蕭擺弄得舒服,他看著沈蕭蕭的眉眼,此時的沈蕭蕭,眉眼柔和溫順,一點也不像白天在學校裡那樣冷冰冰,也不像面對葉母、葉父時的小女兒嬌態,看著是挺順眼的,但不知怎麼的,葉銘書就是覺得有點不開心,“你是不是怕我?”
沈蕭蕭手下頓了頓,又馬上繼續動作,試圖掩飾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葉銘書就是留意到了,當下臉就黑了黑。
他葉銘書從小到大都是受人追捧的物件,還沒有人給他冷臉看,她沈蕭蕭是第一個;也沒有人看著他會不喜歡他的,她沈蕭蕭也是第一個!
“怎麼會呢,葉哥哥?”沈蕭蕭很是溫婉地笑了笑。
話音剛落,葉銘書就冷眉冷眼地盯著她,帶著一點嘲諷的語氣說:“誰準你叫我哥哥的?你是我妹妹嗎?”
沈蕭蕭的臉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那份溫順漸漸地褪了下去。
葉銘書見她不回答,臉再度沉了沉,“你覺得委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