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嬤嬤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拿緊了手中的包袱,揚了揚頭:“將姨娘壓到正房去聽候夫人發落。”
“姨娘……你們要幹什麼?快將姨娘放開。”玉竹在驚愕之後,急聲喊道。
楊嬤嬤看了玉竹一眼,嘲諷地一笑:“你這丫頭倒是忠心,她將你往鬼門關上推,你卻還為她的安危擔心。真是可惜了。”楊瑭嫉搖了搖頭:“你們騰出一個人手來,將這奴婢也押上,哦,對了,就不要將她帶去正房了,先將她在柴房關起來,讓人好好看著。”
崔姨娘瘦瘦弱弱的,也無需四個婆子押送,於是一個婆子便空出了手,將已經呆若木雞的玉竹一把提了起來,往柴房去了。
崔姨娘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聲音淒厲地喊到:“放開了,是有人想要嫁禍與我,是有人要嫁禍……我什麼也沒有做過,你們快放開我:”
楊嬤嬤將早已經準備好了的棉布往崔姨娘的口中一塞,板著臉道:“姨娘,對不住了。奴婢們也是奉命行事,您若是有什麼冤屈儘可以到了主子們的面前去申了,你與奴婢們說這些,沒有用。而且……奴婢也只是從您手中搜到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包袱而已,若是您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誰也冤枉不了你。”
說著楊嬤嬤也不再跟崔姨娘羅嗦,擺了擺手,那幾個粗壯的婆子便辦拖半拉著崔姨娘去了。
楊塘媽帶人徑直拉了崔姨娘到了薛氏的正房。
薛氏正與三娘坐在炕上喝茶,今日王棟沒有回來用午飯,三娘陪著薛氏一起吃的了見了被堵著嘴押上來的崔姨娘,薛氏很是有些意外。
“這是?”
楊嬤嬤看了三娘一眼,恭敬地回道今日崔姨娘身汐的丫鬟玉竹鬼鬼祟祟地除了府,正好一個外院的管事出去採買藥材,發現了這個丫鬟也是去往藥店方向,那管事心中起了疑心,便跟在了玉竹身後,卻見她將京城的藥店都跑了遍了,每個藥房只買一味藥。那管事細心,就偷偷跟在她後面,將她買的藥都記了下來,之後讓一個藥店的掌櫃一看,卻發現那些藥材合起來之後是用來害人的方子。管事不敢馬虎,當即就回來了府上,將事情告知了奴婢了奴婢怕事情拖久了會出變故,便讓人去崔姨娘房中看看,不想卻真的從姨娘的手中搶到了這個包袱。”
說著楊嫉嫉將那小包袱遞上,薛氏身邊的沉香接了“上心地放到了炕桌上。
這時候,薛氏已經是震驚萬分,她不由得看向三娘,三娘朝她點了點頭,薛氏心中漸漸平復了下來。
崔俠娘這時候已經是面若死灰,原來她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她崔娟兒竟然是被人給算計了。可是……這算計她的人是誰?崔姨娘那雙不在偽裝的眼眸,革著一絲狠絕看向坐在炕上正小心擺弄包袱裡的東西的薛氏。
薛氏感覺到崔姨娘的目光,看了過來,卻被她的眼神嚇得一下子推開了手中的包袱了三娘拉著薛氏的手,對她笑了笑,淡聲吩咐白英道:“去將莊嬤嬤請過來。我記得她對醫藥也是略知一二的。”說著三娘轉頭對薛氏笑道:“姨娘也是我們王家的老人了,也許外頭的藥店掌櫃看錯了也不一定,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還是謹慎一些的好,是吧?母親。”
崔姨娘這才看向三娘,卻見三娘朝她淡淡一笑。這個笑容很是平和,卻帶著看穿一切的篤定,讓崔姨娘心中掀起了無限的恐懼。
薛氏忙點頭:“你說的是,不能冤枉了好人了。”薛氏對崔姨娘道:“崔姨娘你放心,若你是被冤枉的,我定誰還你公道的。”
莊嬤嬤很快就被請了來了,與她同來的還有連發髻都沒有整理好的五娘。
“姨娘,姨娘你怎麼了?”五娘跌跌跑到了崔姨娘身前,見崔姨娘的嘴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五娘眼淚刷地就出來了。她轉身在薛氏的炕前跪下了,不停地磕頭:“母親,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