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臉上笑意更甚:“這樣再好不過了,我也自來熟的喚你悅容了。”
兩人於是相視一笑,關係也親近了許多。
三娘不知怎麼的,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她對姚悅容的印象卻是極好。這人雖然看上去有些清冷,話語也極少,可是眼神是乾淨的。言行之間絲毫不見扭捏做作。
三娘之前還讓白蘭帶來了一件帶著大兜帽的薄披風,見姚悅容穿好了衣服,三娘又讓她把披風也穿上,遮住了頭臉。這才帶著她出去。
宣雲還留在外間與宣韶說話。見兩人出來了,宣雲偏著腦袋看了過來,卻只看到被折得嚴嚴實實的姚悅容。不由得面露失望:“捂得這麼嚴實也不怕給捂出痱子來。”
三娘道:“院子裡的人沒見她出來,卻見她進去總是有些不妥。”
這話也有些道理,宣雲連連搖頭嘆氣。
三娘對宣韶道:“那我先帶著姚小姐回去了。”
宣韶點了點頭:“我還有些事情要與宣雲商討,等會兒再進去。”
三娘應了,然後與姚悅容一起出了門。
白蘭還等在外頭,見三娘和姚悅容出來了便往前走了幾步帶路,她耳力極好。可以帶著三娘和姚悅容走人少的地方。
所以三人一路走道春容院竟沒有遇見一個閒人,春容院裡守門的守門的婆子也都換成了莊親王府的人了。
三人順順利利的進了春容院的正房,三娘領著姚悅容去見臥病在床的姚惜容。
白英幫著將姚惜容的床帳掀開,那張與真正的姚悅容有九成相像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姚惜容被範姨娘餵了藥,這段時日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自然沒有能好好吃飯,如今瞧著面容憔悴,瘦了一整圈。三娘已經有許久沒有見到姚惜容了,今日在看到姚悅容的時候原本以為姚惜容要比姚悅容豐滿一些,現在瞧著到是姚惜容要瘦許多了。
“少……三娘,能否讓她清醒過來?我有話想要與她說。”姚悅容定定的盯著穿床上與她容貌相似的女子看了許久,轉頭問三娘道。
三娘點了點頭,吩咐白蘭去趙趙姨娘。
白蘭又出去了,床上的姚惜容對屋裡的情形一無所知。三娘招呼姚悅容坐下。
姚悅容自進來開始。就有些沉默,臉上的神色也十分複雜。
三娘想著她這些年的遭遇,想著她說自己這些年一直是穿著男裝,想著她銷聲匿跡了這麼些年,連姚家也沒有再回去過,知道她心理必定是不好受的。
見她坐在那裡低著頭沒有說話。便也沒有打擾她。
過後不久白蘭就回來了,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丫鬟。這丫鬟是範姨娘身邊伺候的,名叫石榴。
石榴進來行完了禮,抬頭見到三娘身邊坐著的姚悅容先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往床那邊看去,待看到床上那個“姚悅容”還好端端的躺在那裡的時候,她的視線就在姚悅容和姚惜容之間來回變換了幾次,似是在比較兩人的容貌,判定誰真誰假。
“咳……”白蘭看了石榴一眼。
石榴回過神來,連忙告罪了一聲,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來了一個藥瓶,低頭道:“少夫人,把這藥餵給姚……姚小姐吃了,她就能醒來。”
三娘點頭:“你和白蘭過去把她弄起來吧。”
石榴低頭應了一聲是,和白蘭一起走到姚惜容的床邊喂她吃藥。
過了一小會兒,三娘便聽到床上傳來了虛弱的咳嗽聲,之後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輕聲道:“水……”
白蘭和石榴見她人已經醒了,便沒有在理會她,轉身走過來複命。
範姨娘不知道給姚惜容吃的是什麼藥,倒是有它的神奇之處。這會兒姚惜容瞧著雖然很許多,神志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