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
看到人類如此痛恨奸細,要是那個什麼考里斯不分青紅皂白先給我一頓好打,那我可就冤了,我正拿不定主意該否現在用力掙斷繩索溜下車去,遲了可就脫不了身。騾車隊轉入一條橫巷、進入一處宅院。我知道到了這裡機會已經失去了,只好看他們要把我怎麼樣了。
騾車隊最後停在宅後一列倉庫前。這時天色已是大明,眾人顯然並不打算立即卸貨,似乎還要運往他處,只解下騾子,倏各自散去。
我看了看周遭的形勢,尋找能脫身的路線。見到食庫這邊黑沉沉的,外面的光線很少照到這邊,也不知道有多大,但前院的方向卻是陽光明媚。以我的角度看去,看來這裡就是所謂海希爾的城尉的住處了,四面都被高牆團團圍住。
目下置身處是個長方形的廣闊露天后院,除了這停下來載貨的百十多輛車子外,再無它物,似乎便是個糧倉。院子的一邊是馬騾的廄子,我的馬就被栓在那裡,看樣子他們還沒有打算立刻把它宰了。另一邊看來是下人住宿的房舍,緊貼院牆,四周亂七八糟的擺放了不少兵器。一聲犬吠,在前院某處響了起來。
正在打量間,一人在身後推了我一把,喝道:“在看什麼?這邊來!”
我才想起自己是被人家捆到這裡來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跟著那人到了一個所在,見到兩邊都站滿了人,上面中間處坐有一人,我本來以為就是那個考里斯,沒想到竟又換了一個陌生的面孔,正冷笑不止的盯著我看。
旁邊又坐了數人,其中一人便是帶我來這裡的考里斯,看樣子身份還不低。
帶我來之人見了中間之人,躬身叫道:“戈噶爾將軍,奸細帶到!”隨即推了下去。
我暗忖不會是要給我來個三堂會審吧?昂然站到中間,卻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上坐中間之人,也就是那個什麼戈噶爾將軍見到我如此模樣,一聲怒哼,喝道:“獸人的奸細,你來到我們處伊王國要幹什麼的?有什麼陰謀?快快說來,免得吃苦!”
人不講理一至如斯,我叫道:“我不是奸細,你們總可單憑一隻馬就定的罪名?”
“那你的馬匹怎麼說?總不會是他們送你的吧?你沒有戶籍身份,要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戈噶爾將軍喝道:“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堂上眾人一齊喝聲。
“我說過我不是奸細。”我憤怒的喝道:“那匹馬是獸人的不錯,那是因為我從他們手上奪來的!”說真的我可以理解他們對獸人的仇視,卻不能忍受他們象對待犯人般看我的目光!
“你說是你從他們手上奪來的?”戈噶爾將軍驚訝的叫道:“你難道不是從森林處來的麼?那些毛皮足可證明你的來歷!”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是從森林來的不錯,之前我在阿胡拉瑪多大要塞,戰爭失敗了之後我就流浪到了森林!”經過那麼多天的戰爭我總算將那討厭的地方記住了。
“阿胡拉瑪多大要塞?”坐在堂上的眾人一齊起身,看來那個處在戰爭最前端的地方給眾人帶來的衝擊力還是可以影響到這裡來:“你是從阿胡拉瑪多大要塞來的?”戈噶爾將軍的神色不變。
“是的,我是從那裡來的,我叫許天晴,來自怒火軍團第九分隊的,撒凱。拉利伯爵大人親屬的保衛團,我們的隊長叫斯多葛,還有我的朋友西卡迷,亞拉,維桑…”我把我知道的人名全都說了出來,希望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我的戶籍身份都在戰爭中遺失了!”
“看來他真的是從阿胡拉瑪多大要塞來的!”考里斯站著身子向戈噶爾將軍說道:“來自前線的戰報說到由於援軍在路上被獸人部隊堵截遲到了幾日,守在要塞的人類部隊全部陣亡!”
在人類和獸人戰爭的歷史上,獸人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