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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麼一種淡漠的態度跟他說話。

“那家雜誌的主編是我朋友,我向他推薦了你,這事是千真萬確,我不過借了機會跟你先見一面。”蔣鳳麟凝睇著她,忽然轉了話題,“翹翹,我找了你三年……”

再次見面,她對他這般陌生,彷彿只是他一頭熱,他們之間曾經擁有過的美好的回憶,只有他記得嗎?心中的不甘再次湧上來,他不相信他們的感情已經沒了。

他情願卑鄙地相信她只是為他傷透了心,不願面對。

咖啡室的老闆是香港人,老式音響放的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情情愛愛,纏纏綿綿。

“相識是偶然/無奈愛心頃刻變/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內心曾許下諾言/誰說有不散筵席/誰說生死不變/這份愛/就讓這份愛/被流水一一衝染……”

正在放的是陳慧嫻的成名曲《逝去的諾言》,當年紅極一時。

連翹不大聽得懂粵語,卻極喜歡陳慧嫻感性的腔調,她的歌都聽過,還曾跟蔣鳳麟惋惜,為什麼陳慧嫻和區生沒有在一起。

或者這首歌就是答案,陳慧嫻曾在接受採訪時說過: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他。

多麼應景的一曲,不就說的她和蔣鳳麟?

曾經擁有已經是幸福,有時候執著反而帶來痛苦。

“三年,已經這麼久了……是擔心我嗎?其實大可不必,我過得還行。”連翹笑了笑,下意識摸了摸無名指上的婚戒。

顯然蔣鳳麟也見到了,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有一種被遺棄的孤寂。

“當初是我錯了,可你那樣一聲不吭就走了,叫我怎麼辦?我像瘋了一樣到處找你,怎麼也找不到,叫我怎麼不擔心?”蔣鳳麟也不管連翹如何,只得了宣洩的出口,一股腦就把自己這些年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不管她要如何宣判他,可他要讓她知道,自己從未放棄過。

“我太過自負,以為一切都能掌控好。當時我不想逆了老人家的意答應了聯姻,又不想失去你,就想著先瞞你一段時間,往後再做打算。”蔣鳳麟看著她的婚戒,低聲說,“我沒想過你會離開我,是我太自私了,可是,我並沒有結婚。”

蔣鳳麟從沒有用過這般乞憐的語氣說話。

“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連翹搖了搖頭,握緊了馬克杯,逼自己與他對視,“正如我當年說的,我並不怪你,你現在要怪我嗎?就算你沒結婚,可我已經結婚了。”

透過喬其紗窗簾,窗外的陽光落在彼此身上。

連翹暗暗有些吃驚,她倒從沒有想過,他會取消婚約,本來就是千方百計瞞著她都要做的事。可是更奇怪的是,現在的她除了吃驚,並沒有更多的情緒了,或者早就已經死了心,所得不過釋然。

“我沒有立場怪你。”蔣鳳麟勉強一笑,“何況你還生了琪琪。”

這樣肯定的語氣,他果然是知道的?

連翹手一抖,倒抽一口冷氣,這才是他今天見面的目的吧?他知道了多久,又想做什麼?

她幾次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不閃不避,她已經是一個母親,為母則強,她自問沒有任何對不住他的地方,何必懼怕。

“琪琪是我的女兒。”連翹強調著什麼,握緊的指節微微發白。

蔣鳳麟扶著杯子沿著花紋摩挲,點點頭說:“我知道,她也是我女兒。”

這句話無疑是一種威脅,連翹像刺蝟一樣帶了刺,想再淡定都做不到,尖銳地問:“蔣鳳麟,你到底想做什麼?”

好在他們坐的位置偏,離吧檯也遠,還有音樂遮掩,才沒讓人太在意這個角落的失控。

蔣鳳麟哪裡看不出來她的不安,不由得嘆了口氣:“你說不怪我,我連補償都找不到藉口。你我之間變得這樣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