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他們經常到那裡捧場。
蔣鳳麟“哦”了一聲,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櫃檯上的小擺鐘,那是他從瑞士帶回來的,放這裡正合適。
“你們玩吧,我不在北京。”他淡淡地推了邀約。
這下餘季陶吃驚得不行,再一天蔣鳳麟和蘇卉心不得奔婚姻登記處了?這節骨眼還跑去哪兒?他試圖問:“那你,你在……”
“別問了,我還得等個電話,掛了。”蔣鳳麟不由分說地切斷聯絡,手機也不放兜裡了,直接拿著。
鋪子的裝潢是他特意按了連翹的心意,從北京拉了人過來弄的,結果很讓人滿意,就是不知道連翹喜不喜歡。
蔣鳳麟在外頭坐了坐,看著周圍的東西似乎都沒人動過,就好奇連翹昨天怎麼在這裡呆了那麼久,他還惦記著,沒來得及給她慶祝順利考取了烘焙師資格。
烘焙……廚房工作區最要緊,他想到這裡,就起身拐了彎到了裡間。
開了照明,還沒仔細看佈置,就被長桌上的東西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待他走近了看清了,手指無意識地鬆了鬆,手機“啪”的掉到了地上。
這是一個做好的心形蛋糕,可能是天氣熱,裱的玫瑰已經有些塌了,隨之塌的,還有蔣鳳麟好不容做的心理建設。
結婚快樂——蛋糕上面這醒目的幾個字幾乎要把他的眼睛刺瞎。
他怔忡了很久,很久。
等一回過神,就見他抬手一拳捶過去,奶油濺到袖子上衣服上,這還不夠,轉手就把它扔到了壁櫥,把廚具弄得乒乓作響。
而一直等在外頭的劉勝斌見老闆一時半會兒是不離開的,就貼心的在7…11買了點吃的喝的想送進去,正巧瞧見了這嚇人的一幕,頓時戰戰兢兢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蔣鳳麟只繃著臉說了一個字,滾。
終於只剩下他。
昨晚是連翹一個人在這裡,今天是他一個人。
她終究是……知道了?
蔣鳳麟滑坐在地上,雙眸已然失去了神彩,看到腳邊躺著的手機,他不得不承認,他等的電話不會再來了。
連翹留了個心形蛋糕給他,卻把他的心給剮走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隻字片語,離開得這樣的徹底。
那種窒息的感覺再一次襲來,氣勢洶洶。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想叫,想喊,可是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都哽在了喉嚨,眼睛澀澀的,裡頭藏著從未有過的失措和恐懼。
連翹……連翹……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驀地,他發現櫃子上貼了兩張什麼東西,像是盲人重見了光明,一下子鮮活了,肯定是連翹留下的。
他爬了幾次,才狼狽地爬起來,蹣跚地走過去。
是用立得拍照的照片,一張照的是蛋糕,一張則是兩杯香檳,這是連翹的習慣,隨身經常帶著立得拍,遇到喜歡的都拍下來,還會寫點話在背面留念。
蔣鳳麟揭下來,急切地翻到照片背後,果然是他熟悉的娟秀的字型。
——滿師的第一個作品。
——鳳麟,我不怪你。
秀氣的字此時像凌遲的刀,傷得蔣鳳麟體無完膚。
他情願她怪他、罵他、恨他,衝到他跟前質問他打他,也不要這冷冰冰的幾個字。
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她有過那樣的經歷,一旦知道真相,怎麼會接受自己這樣隱瞞?
對的,她的經歷……她幾乎什麼都沒帶走,這是什麼意思?
蔣鳳麟忽的感覺渾身的血都冷了。
最近半個月劉勝斌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忙著談什麼大案子,而是整日跑各個公安局派出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