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穿著的毛衣也被扯壞了。
他真想看下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刀子是可以這樣用的嗎?可才抓起她的手,就發現手指帶有血,他沒覺得自己疼了受傷了,那應該就是她傷著了!
果然,蔣鳳麟將她的手舉高在燈下看,可能是握刀的時候不當心,一條劃痕橫亙在虎口的地方,看起來應該不深,可是也是見血光了。
“該死的!”蔣鳳麟暗咒一聲,抓著連翹想帶她去浴室清理一下,可是連翹一點都不配合,像一根木頭,又像小時候害怕被大人帶去打針的小孩子,一動都不肯動。
蔣鳳麟本來就壓著一道氣,現在也火了,也不問她,不說話,直接把人一扛起來就去了浴室,任她怎麼掙扎都沒用。他本來還想開涼水冷一冷她,可是到底自己捨不得,還是調高了溫度,出了熱騰騰的水,不過還是孩子氣地當頭就淋在了她頭上,不過還記著舉著她受了傷的手別沾上水。
連翹下意識地眯了眼,用還自由的手擋著大花灑衝下來的熱水,偏偏還被蔣鳳麟拿住,哪裡都去不了!
見她還不肯說話,身上的衣服又溼了,蔣鳳麟一來氣,索性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連翹哪裡肯,一直推開他嚷嚷:“你放開,別碰我!”
“要是你敢病了,我就帶走琪琪,讓你再也見不到她!”蔣鳳麟一直捧著她護著她,很少說這樣的狠話,不過是被她逼急了也不顧後果,“怕什麼?咱們連女兒都有了,也不是沒見過。”
“你敢!”連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利索的動作,面紅耳赤地打他。
蔣鳳麟卻怒極反笑:“我沒什麼不敢的,這你也不信嗎?”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她不肯給他機會,那他就造也得造出這個機會。原本還不想這樣做的,可是看她今晚這樣歇斯底里拒人於千里之外,恐怕那一步他必須要走了。
就這樣,連翹被蔣鳳麟逼著洗了一個熱水澡,她的衣服都泡湯了,只能穿了蔣鳳麟的家居服,單是他的衣服就能讓她當睡裙了,不過屋裡開了暖氣也不冷。
蔣鳳麟了淋了浴,這時兩個人的頭髮都是溼溼,連翹的右手被他包成熊掌一樣,所以他負責給她吹頭髮。
連翹的頭髮又長又順,吹風機隨便吹都能很漂亮服帖,蔣鳳麟卻開著最溫和的風檔,慢慢地給她一寸寸吹好,享受這份柔軟流瀉在指尖的感覺。
吹風機發出的噪音很容易把彼此貼近的心跳聲都掩飾起來。
連翹本來就是一隻偽裝成為刺蝟的兔子,證明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女兒跟她是一個屬相,勇氣隨著刺頭被拔掉而消失得無隱無蹤。
現在的蔣鳳麟很安靜,可是她卻感覺到他在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跟瘋了似的跟他動刀子,換成現在的話,只怕根本不敢。
從蔣鳳麟的角度,斜著眼就能見到連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終於要開口跟他說話,又在頃刻間猶豫了,是不是在衡量怎麼說?值不值得說?
他們之間居然需要用到衡量了嗎?蔣鳳麟垂下眸,手裡的動作也變得機械式的,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頭髮總有吹乾的時候,喧囂也終歸寧靜。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現在安靜得不像話。
在蔣鳳麟幾乎以為連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忽然說:“送你上飛機的前一天,你也是這麼幫我吹頭髮的。”
他還跟她說,要她等他回來,他們一起去旅遊,去她想去的地方。他給過她很多很美的承諾,也基本都做到了,除了他說會照顧她一輩子,然後轉身卻和別人訂婚甚至是結婚。
這個最重要的承諾沒有做到,之前的一切就變成了虛無,她送他回北京的時候,就知道這段感情應該做個了結了,所以帶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