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去了浂京,長孫慕容幾月前因年歲已高辭了太傅的職位,但他依舊住在皇城裡,據說是為了照顧被軟禁的小皇子。可是傳說中這位被囚禁的皇子,蓉王妃唯一的子嗣卻花了趙嫣七年的時間來尋找。小皇子並不在浂京,至少皇宮裡的那個不是,當年趙政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候那孩子在眾人面前露過一次面,之後便一直傳說被囚禁在皇城。趙嫣裝病的那段時間在浂京住了兩年,她偷偷找遍了整個浂京,那個院子裡根本沒有人。她也曾經探過長孫慕容的口氣,似乎連他也不知道小皇子的去向。整個大煊,懷疑的的地方都找過了,趙嫣不知道趙政究竟把那個孩子藏在那裡。也或者,已經死了?她並不相信這種可能性,在趙政登位之前,唯一的皇族後裔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現在她必須讓長孫慕容離開浂京,她的身份一旦暴露,誓死效忠煊朝先皇又和她走得很近的長孫太傅必定會受到連累。她還想多和那老頭再下幾盤棋呢。
可是這一次她還沒靠近城口,就被一排侍衛攔住了去路,打聽之下才知道,長孫慕容已經叛逃了,就在今晨。這些侍衛都是平南王的人,他們並非不認識趙嫣,只是趙政曾下令,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進去。趙嫣想了想,準備去找十奎,可是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突然不見了蹤影。
東陸傳來破陽軍節節勝利的訊息,當趙嫣回到堯城的時候,人們都在談論來自宛南的這個軍隊。這時玄陽玖葉身在破陽的訊息已經傳遍中陸。對於破陽,大煊的人都帶著複雜的心情,平南王中年殘暴不得民心,名義上又是叛臣出身,人們多少希望會有誰來推翻他的專制政權。可是宛南一戰煊朝失去的十萬大兵裡有著自己同胞,怨恨自然也是有的。
“我聽說破陽王是個很英俊的男人,有八尺高,厲害得不得了。”街邊有兩個人談論到。
趙嫣聽了,只是笑笑。
“才怪,我明明看到是個醜八怪。”
“看到?”那少女拍了拍對方的頭:“別人現在在東陸打仗,你怎麼可能看到?”
先開口的少年明顯有些尷尬,堅持道:“就是會打仗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有一天我也會上戰場殺敵,成為大英雄。”
趙嫣與這兩人擦肩而過,突然背後湧來一股濃重的殺氣。她轉過身,闖入她懷裡的卻是一個小女孩。
“姐姐,有個人要我把這個交給你。”那女孩遞給她一封信。
“是誰給你的?”
她搖了搖頭,跑開了。趙嫣開啟那封信,是十奎給她的,約她一天後在堯城的一個廟宇裡見面,緊急。信尾有一個曼陀羅花的標緻,是過去約定過互相傳信時一定要加上以正身的。
趙嫣拽握拿信的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過頭對剛才賭氣的那個少年問:“你想加入破陽軍嗎?”
那少年愣了愣,認出她是平南王的義女,一時嚇住的模樣:“誰,誰說的,我才沒有叛亂的心思。”他以為這女孩是代表趙政來盤問他的,當即表示沒有異心。趙嫣笑了笑:“看來你不適合啊,還是乖乖地回家吧,要是真上戰場掛了,你身邊的女孩可是要傷心的。”她狡黠地笑著走開了,臉上的神情依舊叫人琢磨不定。
少年與女孩對望了一眼,紛紛搖了搖頭,不可理喻。
都是同年齡的孩子,可是他們的世界卻差了太遠。
這天晚上平南王將趙旭叫到自己的房裡。叫他不要接近趙嫣。趙旭錯愕。父王卻沒有告訴他為什麼。
“對了,我有幾天沒看到十奎了,他到哪裡去了?”
平南王微抬起頭:“出任務去了。”
他沒有再多問些什麼,心裡依舊有些奇怪,過去十奎每次出去都會跟他打招呼的。他往房間走的時候,又看到趙嫣在花圃裡忙碌著。那次召集秘術師回來之後她就總把心思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