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是繼續北上到牛攔江和可渡河邊還是退回曲靖?該怎麼回覆安效良?”
張靜安想了想問:“假如安效良再次反叛,他能對明軍作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蔡復一說:“安效良在烏撒、東川一帶很有聲望,但他的兵力不多不足以威脅到雲南或者貴州的任何部隊,我們原來最怕安效良允許安邦彥和奢崇明透過他的領地向西,那裡是彝人和苗人更多的烏蒙山和大涼山區。在那裡或許會召集到更多的人,到時候依託大山大江北上進犯敘州、越儁,向南可以威脅到大理,到時候就更難平定。”
張靜安說:“是啊,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能寄希望一個反叛過的土司身上呢?我認為雲南的軍隊必須要沿牛攔江北上,將烏撒和東川截為兩半斷其聯絡也斷了叛軍西逃的路。以前我們還擔心安效良在我們沒有完成包圍時引叛軍來阻撓,現在安邦彥和奢崇明叛軍主力正在進攻永寧,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錯過?既然已經決定要徹底廢除土司制度就要說出來,現在妥協以後再說反而會給人出爾反爾的感覺,我知道彝人和苗人最重信諾,對其直言更好些。”
高第想了想說:“既然如此就繼續進兵吧,同時還是要安撫好安效良,只是以什麼條件安撫我也不知道,這牽涉到朝廷的綜合考慮,我們不能擅自決定必須要請旨。”
要安撫人要麼是給真金白銀要麼是許高官厚祿,這兩樣東西高第都沒有,安效良一怒之下就再次反了。安效良是得到高第明確告知土司制度必須廢除的決定時反的,他氣憤這些明人太無恥,居然說話不算把老祖宗時就許下來的官職說廢就廢了,這讓他差一點兒就氣炸了肚子。更讓他氣憤的是明人說廢就廢還沒有什麼補償措施,這就跟一個人當大官當久了突然被人沒有理由將其一擼到底,其中的失落悲憤一般人是體會不到的。
安效良一開始還是想真心歸順朝廷的,畢竟世襲的鐵飯碗不好找,加上天高皇帝遠烏撒一帶就是自己的天下,但是因為前幾年曾經跟安邦彥勾結反叛過,雖說後來lang子回頭但也算有了汙點,他也認為這是朝廷要打破自己鐵飯碗的原因。一個背叛又歸順復又背叛的人,是不容易找到同盟的,誰也不敢保證這樣的人會不會在某個時候腦筋短路把自己出賣,安效良決定再次反叛時也曾派人去織金聯絡過,不過沒有人響應他。
本來安邦彥和奢崇明一直在勸說安效良,告訴他雲南和貴州的地盤應該由他們本地人做主,這種勸說就算安效良開始反叛後來又歸順朝廷一直都沒有停止過,但是安效良一直都沒有同意。當現在安效良感到威脅想跟安邦彥和奢崇明聯合時,那兩個人又跑到遠在好幾百裡外的永寧去開創根據地去了,織金一帶沒有主事的人。安效良沒辦法再向西北到水西找安位求援,安位卻對是否增援安效良不置可否。
安位的父親安堯臣是朝廷委任的水西宣慰使,他父親死後他繼承了水西宣慰使的職位,不過當時他年紀太小沒有人把他看上眼,一切大小事務都由他母親奢社輝打理。奢社輝是奢崇明的妹妹,她雖然很能幹但畢竟是個女人,外面的事務都由安位的族叔安邦彥處理。安邦彥本是水西宣慰同知,族兄死後侄兒年幼自然是大權在握想作什麼就作什麼,跟奢崇明勾結在一起為所欲為很是志得意滿不把安位這個名義上的水西宣慰使放在眼裡。
按理說安邦彥和奢崇明一個是安位的族叔一個是安位的舅舅,三人應該很親密才是,但實際情況卻是安位跟安邦彥和奢崇明關係並不好。早年奢社輝和奢崇明兩兄妹就為了水西和永寧的地盤發生過爭執,後來奢崇明反叛時奢社輝並不同意水西軍隊跟隨其一起反叛,只是在安邦彥的強行要求下後來才參與進來,因此奢社輝和奢崇明兩兄妹的關係還不如安邦彥和奢崇明的關係好。
安邦彥掌握水西兵權後更不把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