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反而對多爾袞給明軍射箭解釋一事表示出不以為然的樣子,他或許認為蒙古人土崩瓦解在即,跟明朝方面翻臉只差一個合適的藉口,發生點誤會磨擦反而是好事。
相比之下皇太極對幾十個多羅特部的俘虜興趣更大些,他問道:“不是說伏擊我們的至少有兩三千嗎?怎麼就這幾十個人?”
多爾袞說:“確實有兩千多人,不過只有這幾十個人是好腳好手的,其他人不是自己戰死就是被我砍了,缺胳膊斷腿的路上難服侍,不如一刀砍了乾淨。”
皇太極點了點頭看了看這幾十個俘虜又問道:“怎麼都是些青壯男子?老人婦女和孩童呢?牛羊馬匹等牲口都到哪裡去了?”
多爾袞張口道:“這個確實沒有,想必他們還有其他歇息地。”
皇太極皺眉說:“能在千軍萬馬中不受一點傷,看來這些人很會保護自己是惜命的人,把他們拉下去好好問一下,誰願意加入我大金本汗重重有賞,金銀、牛羊、女人、奴隸都可以滿足他,條件是帶路讓我找到多羅特人歇息地,如果不願意說的立即拉去砍了,本汗不留沒用的人免得空耗糧食。”
三天後,皇太極在投降的多羅特人帶領下找到了多羅特部的居住地,一舉擊敗了多羅特部俘獲青壯婦孺上萬人還有牛羊牲畜數萬,多羅特部多名臺吉被殺,多羅特部長負傷投奔林膽汗讓其報仇。因為多爾袞擒俘破敵有功,皇太極特封多爾袞為固山貝勒,取代不聽話的阿濟格,並賜予多爾袞“墨爾根岱青”的稱號,也就是智勇雙全之意。
其實阿濟格也沒有什麼大錯,他錯就錯在沒有在關鍵時刻讓皇太極看得順眼。皇太極繼位兩年多來,明著跟他炸刺的人基本被他搞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就算對他有不滿也裝在心裡不表現出來,而正是這些暗中不滿的力量讓皇太極警惕,他必須得想辦法讓所有人都緊密地團結在他周圍。這種團結不能是表面上的形式,必須是全心全意的真心歸附,這樣女真人才能成為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
在沒有公開反對派的時候,當權者一般會公開拉攏一些人給他們一些好處,讓大家知道只要聽話就能得到照顧。這麼做完全不需要考慮是否公平是否合理,可以很理直氣壯地說這是組織對個體的照顧,無恥一點的還可以說一番大道理,比如說點什麼要想一滴水不幹涸最好把自己這滴水放進大海里,你對組織有愛組織自然會在必要的時候照顧你之類的話,讓人聽了非常感動自然就會向組織靠攏也就是向當權者靠攏。
其實當權者不知道的是群眾最需要的不是以組織的名義給予的照顧,而是需要一種公平的制度,公平的制度可以促使人按自己的意願去調整狀態做事掙錢,也就是活得有尊嚴。正常的收入都要靠組織的照顧來獲得,每個人每天不是想著怎麼有尊嚴地做事,而是想著怎麼搖著尾巴討當權者的歡心,這就不正常是值得唾棄的做法。當然也不是所有當權者都不知道,還是那句話不知道的屬於無知,而知道還要這樣做的屬於無恥。
皇太極顯然不認為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他賞賜多爾袞爵位稱號除了獎賞他的戰功外還有拉攏之意,團結大多數打擊極少數是任何一個正常君主都明白的事,不明白這道理要向絕大多數人作對的人成不了君主,或者說坐上那個位置也坐不長。皇太極拉攏多爾袞的同時對不聽話的阿濟格進行處罰,一是給其他人看一看,同時也有考驗阿濟格的意思,一點委屈都受不了今後怎麼承擔重任?好在阿濟格沒有什麼怨言,至少表面上是泰然處之。
天啟八年正月十五,北京城武英殿裡,天啟正在軍務院裡聽孫承宗關於女真人夜襲大淩河沿岸哨所的彙報,在旁邊的還有北京軍區的監軍倪元璐和東北軍區的監軍黃道周。天啟是在聽取信王關於今年大比的安排後來軍務院的,天啟五年開科取士後現在又過了三年,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