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離得太遠,盧象升守會寧滿桂守兩河口,雖說他們各有兩萬人還有幾萬修建城堡的後備力量,但要面對女真人和蒙古人近二十萬人還是有一定壓力。毛文龍本身就已經減員一半,在金州被阿敏和瀋陽來的人圍得死死的,正望眼欲穿等待朝廷發兵救他,他能活出來就應該謝天謝地。算來算去就只有幾個文官比較麻煩,倪元璐、侯恂、黃道周這三個監軍,加上陳奇瑜、張祥安這兩個軍參處的人。
正月初五人馬都到齊了,初五這天最遠的左良玉到了,稍微近一點的是祖大壽和許成名,他們兩個是頭一天也就是初四到的。袁崇煥知道這些人只是暫時歸他指揮,打起仗來還要倚重這些人,所以對他們特別客氣,安排住宿吃食等都比較周全只等一聲命令就出發。好在寧遠的地方大房屋多,知道要駐軍袁崇煥提前把月形關城騰空了出來,原來住在裡面的人遷移到城裡和關上住。
初五下午,袁崇煥思考妥當就叫人去請三位監軍還有張祥安兩位來議事,當然也順便把祖大壽、許成名、左良玉還有吳襄請了來,在他眼中這些人只是陪襯可以忽略不計。眾人一來就發現營帳裡不一樣,並不是習慣性的那種一主中間坐其他人兩邊坐的擺設,而是團團圍了一圈不分上下。這是袁大人在軍務院中學的,他發現這種不拘尊卑的做法能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皇帝都可以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見大家來了袁崇煥先請三位監軍裡面坐,這些監軍都是代表皇帝來監督人的,不尊敬不行何況裡面還有個侯恂。當年袁崇煥還是個七品縣令的時候,自己都對自己的前途沒有信心,正是這個侯恂發現並舉薦了他,所以他人前人後見了侯恂都是恩公長恩公短的很是客氣。前一陣毛文龍剛剛惡拼了十幾天缺糧食缺醫藥,這些東西要靠朝廷撥發等不及,其它地方沒有隻有寧遠有,別人去要肯定碰釘子但侯恂一開口袁崇煥立即給還親自送去,可見袁崇煥對侯恂沒得說。
袁崇煥待大家坐定首先問倪元璐道:“倪大人,這次最大的問題在於能不能順利拿下錦州,前兩天下官發現隨同大人來的有一些錦衣衛守護著的大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攻城利器?能不能順利拿下錦州?”
倪元璐說:“那裡面確實是專門用來攻城的利器,不過按張大人的分析可能用不著攻城就能拿下錦州,張大人說錦州現在很可能是座空城。”
倪元璐這話一說袁崇煥心裡簡直就可以說是驚駭了,他一聽說要打錦州,在等待人到齊的這幾天已經派了心腹人員去偵察,發現錦州確實在撤兵,連城上的大炮都撤了下來在向南運。他知道李永芳要撤退本想對這訊息保密,到時候讓吳襄一舉上城就是大功一件,誰知道倪元璐說張祥安已經分析出錦州可能是一座空城,這就太讓人感到意外和不舒服了,這簡直就是破壞了他的計劃,但是袁崇煥也因此對張祥安高看了一眼。
袁崇煥不甘心淡淡地問道:“不知道張大人是如何分析出錦州會是空城的?”
張祥安說:“換位思考而已,大家想一下,現在皇太極正在跟林丹汗攪在一起惡鬥,假如錦州被圍他一時半會兒難以空出手來支援錦州。阿敏正跟毛文龍在金州相持,而且也是惡鬥了一月左右減員過半無力再戰,錦州被圍阿敏也不可能前來救援。兩面作戰本身就是兵家大忌,錦州再一開打那就是遍地開花,皇太極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否則他就不是自命為天聰汗的皇太極。”
袁崇煥點了點頭問:“你以為他會怎麼樣?會不會有其它的辦法?”
張祥安說:“假如是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