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鎮有名的“回春堂”的老闆,“李一方”,二十年前,他夫妻來到龍尾鎮定居,自稱姓李,不久就開了“回春堂”,兼看病,開方,抓藥於一起,三,五年下來,又培養了幾個手下,自己夫妻當起了甩手掌櫃,另在離鎮五六里的地方蓋了個院子。李一方並不是他的本名,因為他看病,開方,只開一方,好的自然好了,不好的再來他也不理了,後來病人發現,李一方治療不好的,找其他人基本也沒撤,而且花錢找罪受,“李一方”的名號慢慢被人叫開了。
“李一方”夫人兩年前才生了個女兒,中年得女,自是寶貝異常,如今夫人又有孕在身;按照自己的計算,此胎應是男孩,離生產還有十五日,怎麼會突然提前呢?“李一方”心中雖然有些驚訝,腳下卻沒有停,放了塊銀子在桌上,快步下樓,上了馬車,對著狂風暴雨,直奔鎮外的家中。
此時風雨越來越大,在十萬大山附近,卻談不上是怪事,這裡本就是風雨無常,天氣多變之地。突然一聲焦雷響起,電蛇亂舞,人人都以為雷電就在自己的腦海中,眼睛剎那間失明。
醉仙居”視窗老道原本坐在那兒喝酒若無其事的樣子,眼見電閃雷鳴,忽然露出怪異神色,白色的電光中,似有一絲金色一閃兒過,直奔西方而去,老道神態再也不是安穩,突地站起,晃了晃頭又坐下。
“哎,老道我看來要在這呆一段時間了”老道自言自語。太頭喊道:“小二,附近可有單獨的庭院,我想租一套,大小都沒關係,最主要的是清靜”
“來了”旁邊的店裡的小二應答,“道長,我們酒樓就有單獨的庭院出租,請問您道號,我好登記”能做成的生意越大,客人及東家的打賞就越多。小二很是積極。
“貧道天夢,這是銀子,你幫我辦好吧”
雷光中,似有一絲金色閃過時,馬車中“李一方”如同老道一樣,露出驚訝神色,忽然身子一動,人已經在馬車中消失,車伕王安絲毫未覺,繼續駕馭馬車在風雨中狂奔。
“李一方”再出現時已經在家中書房,隔著幾個房間,但夫人生產的聲音,如在身邊一樣清晰,出人意料的是,此次不像生女兒那麼痛苦,未多久,響起一個老太婆的聲音:“恭喜夫人,是個公子,恭喜夫人,母子平安”。李一方”早就知道結果,心中也是很高興。
“李一方”走出書房,吩咐管家李三,給王婆一個元寶,王婆處理好之後,歡天喜地的去了。此時風停雨住,外面是一片豔陽天,除了地上的水,吹落的樹葉,哪裡象有過暴風雨?
此時,所有僕人,全都聚集起來,恭喜主人喜得公子,“李一方”囑咐管家,每人發銀一兩,廚房多加幾個菜,備些好酒一同歡慶。
“李一方”走到夫人床邊,夫人與兒子都靜靜的躺在床上,帶著產後的疲憊神色,夫人已經睡著了。兒子在旁邊,一雙眼睛緊閉,小手握住,小腿一蹬一蹬。
“李一方”抱起剛生的兒子,眉目之間隱隱約約有些自己年幼的模樣,心中更是開心,忽然記起,好像兒子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哭過,怕傷著孩子,極細的一絲神念從小孩的手臂上探了過去,剎那間神色一僵,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抖動著。
察覺丈夫來到身邊,醒過來的夫人,看見丈夫的臉色,也是大吃一驚,丈夫有多少年沒有如此變色了呢?兒子到底有何不妥?想到這些,夫人也急了。
“怎麼樣了,相公”夫人有些顫抖的問道。
“連我都看不明白,兒子身上的血脈,是怎麼回事?幾條主脈,一探查到胸俯,腦海等主要部位,就好象被什麼擋住一樣,而在你懷孕的時候,我探查過都很清晰,他的資質並不差於你我啊”
“李一方”很是小心的問:“剛才生之前,可有過什麼反常?”
“我還沒來得及同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