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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既不會使我感興趣,也不會給我帶來影響。她在護理馬爾巴勒大樓的沃利斯夫人——我想那隻不過是個時髦漂亮、用錢撒漫的愚蠢女人,當然,她除了花邊和漂亮的衣著之外,沒有別的話好說。不過,我還是想從沃利斯夫人身上撈點油水。她有的是錢,我打算讓她把我手頭那些高價貨統統買去。”

安妮到她的朋友那兒拜訪了幾次之後,卡姆登巷的人們才知道天下還有這麼個人,最後,不得不說起她了。一天上午,沃爾特爵士、伊麗莎白和克萊夫人從勞拉巷回到家裡,突然又接到達爾林普爾夫人的請帖,要他們一家晚上再次光臨,不想安妮早已約定,當晚要在西門大樓度過。她並不為自己去不成而感到惋惜。她知道,他們之所以受到邀請,那是因為達爾林普爾夫人得了重感冒,給關在家裡,於是便想利用一下強加給她的這門親戚關係。安妮滿懷高興地替自己謝絕了:“我已經約定晚上要到一個老同學家裡去。”他們對安妮的事情並不很感興趣,不過還是提了不少問題,到底瞭解到了這位老同學是個什麼人。伊麗莎白聽了大為蔑視,沃爾特爵士則極為嚴厲。

“西門大樓!”他說,“安妮·埃利奧特小姐要去西門大樓拜訪誰呢?一位史密斯夫人。一位守寡的史密斯夫人。她的丈夫是誰呢?一位史密斯先生,這個名字到處都可以遇見,他只是數以千計中的一位。她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就因為她老弱多病?說實話,安妮·埃利奧特小姐,你的情趣真是不同凡響啊!別人所厭惡的一切,什麼低賤的夥伴啊,簡陋的房間啊,汙濁的空氣啊,令人作嘔的朋友啊,對你卻很有吸引力。不過,你實在可以推遲到明天再去看望這位老太太,我想她沒有接近末日,還有希望再活一天。她多大年紀了?四十?”

“不,父親,她還不到三十一歲。不過,我想我的約會不能往後推,因為在一段時間之內,只有今天晚上對她和我都方便。她明天要去溫泉浴場,而本週餘下的幾天,我們又有事情。”

“不過,拉塞爾夫人是如何看待你的這位朋友的?”伊麗莎白問道。

“她一點也不見怪,”安妮答道,“相反,她表示贊成,而且她一般都用車送我去看望史密斯夫人。”

“西門大樓的人們見到一輛馬車停在人行道附近,一定非常吃驚,”沃爾特爵士說。“的確,亨利·拉塞爾爵士的寡婦沒有什麼榮譽來炫耀她的族徽,不過那輛馬車還是很漂亮的。毫無疑問,人們都知道車子拉來了一位埃利奧特小姐。一位守寡的史密斯夫人,住在西門大樓!一個勉強能夠維持生計的三四十歲的窮寡婦。不過是個普通的史密斯夫人,天下這麼多人,姓什麼的都有,安妮·埃利奧特小姐偏偏要選個普普通通的史密斯夫人做朋友,而且看得比她家在英格蘭和愛爾蘭貴族中的親戚還高貴!史密斯夫人!姓這麼個姓!”

就在他們這樣說來說去的時候,克萊夫人一直呆在旁邊,她覺得還是離開這個屋子為好。安妮本來是可以多說些的,而且也確實想分辯兩句,說她的朋友和他們的朋友情況沒有多大差別,但是她對父親的尊敬阻止她這麼做。她沒有回答,索性讓他自己去思忖吧,反正在巴思這個地方,年紀三四十歲,生活拮据,姓氏不夠尊貴的寡婦也不止史密斯夫人一個。

安妮去赴自己的約會,其他人也去赴他們的約會。當然,她第二天早晨聽他們說,他們當天晚上過得十分愉快。她是唯一缺席的,因為沃爾特爵士和伊麗莎白不僅奉命來到子爵夫人府上,而且竟然高高興興地奉命為她招徠客人,特意邀請了拉塞爾夫人和埃利奧特先生。埃利奧特先生硬是早早地離開了沃利斯上校,拉塞爾夫人重新安排了整個晚上的活動,以便能去拜訪子爵夫人。安妮聽拉塞爾夫人一五一十地把整個晚上的情況述說了一番。對安妮來說,使她最感興趣的是,她的朋友和埃利奧特先生沒有少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