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們回到了凱林奇,幾乎逼著我發誓:今年夏天去看望他們。不過,我第一次去凱林奇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個鑑定人,好告訴我如何以最有利的條件把莊園拍賣出去。然而,準男爵並非不可能續娶,他還真夠愚蠢的。不過,他若是真的續娶了,他們倒會讓我安靜些,這在價值上完全可以同繼承財產等量齊觀。他的身體不如去年。
我姓什麼都可以,就是不願姓埃利奧特。我厭惡這個姓。謝天謝地,沃爾特這個名字我可以去掉!我希望你千萬別再拿我的第二個W.來侮辱我,這就是說,我今後永遠是你的忠實的——威廉·埃利奧特。
安妮讀著這樣一封信,豈能不氣得滿臉發紫。史密斯夫人一看見她這樣的面色,便說:
“我知道,信裡的言詞十分無禮。雖說確切的詞句我記不清了,但對整個意思我的印象卻很深刻。不過從這裡可以看出他是怎樣一個人。你看看他對我那可憐的丈夫說的話。還有比那更肉麻的話嗎?”
安妮發現埃利奧特用這樣的言詞侮辱她父親,她那震驚和屈辱的心情是無法立即消除的。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看這封信是違背道義準則的,人們不應該拿這樣的證據去判斷或瞭解任何人,私人信件是不能容許他人過目的。後來她恢復了鎮定,才把那封她一直拿著苦思冥想的信件還給了史密斯夫人,一面說道:
“謝謝你。這當然是充分的證據啦,證實了你所說的一切情況。可他現在為什麼要與我們交往呢?”
“這我也能解釋,”史密斯夫人笑著嚷道。
“你真能解釋?”
“是的。我已經讓你看清了十二年前的埃利奧特先生,我還要讓你看清現在的埃利奧特先生。對於他現在需要什麼,在幹什麼,我再也拿不出書面證據,不過我能按照你的願望,拿出過硬的口頭證據。他現在可不是偽君子。他真想娶你為妻。他如今向你家獻殷勤倒是十分誠摯的,完全發自內心。我要提出我的證人:他的朋友沃利斯上校。”
“沃利斯上校!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不是直接從他那裡聽說的,而是拐了一兩個彎子,不過這沒關係。我的訊息還是確切可靠的,虛假的成分早就排除了。埃利奧特先生毫不顧忌地向沃利斯上校談起了他對你的看法。我想這位沃利斯上校本人倒是個聰明、謹慎而又有眼光的人,可他有個十分愚蠢的妻子,他告訴了她一些不該告訴的事情,把埃利奧特先生的話原原本本地學給她聽了。她的身體處於康復階段,精力特別充沛,因此她又原原本本地全學給她的護士聽了。護士知道我認識你,自然也就全部告訴了我。星期一晚上,我的好朋友魯克夫人向我透露了馬爾巴勒大樓的這麼多秘密。因此,當我說到整個來龍去脈時,你瞧我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言過其實。”
“親愛的史密斯夫人,你的證據是不充足的。這樣證明是不夠的。埃利奧特先生對我有想法絲毫不能說明他為什麼要盡力爭取同我父親和好。那都是我來巴思以前的事情。我到來的時候,發現他們極為友好。”
“我知道你發現他們極為友好。這我完全知道,可是……”
“說真的,史密斯夫人,我們不能期待透過這種渠道獲得真實的訊息。事實也好,看法也罷,讓這麼多人傳來傳去,要是有一個由於愚笨,另一個由於無知,結果都給曲解了,那就很難剩下多少真實的內容。”
“請你聽我講吓去。你要是聽我介紹一些你自己能即刻加以反駁,或是加以證實的詳細情況,那麼你很快就能斷定我的話大體上是否可信。誰也不認為他最初是受到你的誘惑。他來巴思之前的確見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