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歸是我誤會了他,弱弱地低著頭,點點頭微不可聞“嗯”
“昨夜到今晨。這人為了引你注意,可也花了不少心思”師兄言語間似乎有種分外不滿的情緒。
昨夜?“難道昨晚那個。。。是他?”
抬眼間。目光與我相對,你難道沒覺得,昨晚那個那雙刀的人跟他身邊那個身形一樣麼”
即便是眼熟,我卻不覺得毫不相干的路人會對我們動手,而更多的是想著是否是朝中之人,會一路追殺而來的。
師兄扶著窗柩的手,緩緩地在上面敲打著,沒有聲音,卻聲聲敲進我的心房,他一般這個時候都是在盤算著什麼。
雖說那位曾經救過我的公子,昨晚做了叫人不歡喜的事,終歸最後也沒有任何損失,如今師兄說他是刻意引我注意,他記得我,我卻沒記起他,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出神時,身邊一道影子,遮住了本就不亮的光線,抬頭,便見得本在雨裡的人,已經來到我們身邊。
並不看著師兄,只對著我,淡淡一笑“二位介意我坐下麼?”
若是尋常人,即便是認識我,定也會被師兄身上掩蓋不住的氣勢威懾到,但眼前這人,顯然都沒有往師兄多看一眼,好似剛才的詢問,不過只是禮貌帶上他而已。
沒等我回話,師兄在旁沉聲道“既然是主動找來的,怎麼也有點誠意”
師兄竟也沒有被他無視心生不滿,言語就像往常一樣平淡自然。
那位公子,眼底微轉,一點青光轉瞬即逝,淡淡勾起唇“不知這位公子以為什麼才是有誠意?”
此時小二端上了新的茶壺,順便多奉上一個茶杯,換走了原來的涼的水壺,見著我們這邊本是緩和的氣氛,又愈發激烈,趕忙邁著步子離開,在這船上若是攤上惹事的主子,十天半個月都暗無天日。
師兄閒閒地伸手斟滿手上的水杯,茶葉定是蕭玄特意給的,茶香四溢,清淡清香光是吸入鼻尖似就能嚐到它的甘甜,小酌一口“總要以真面目識人吧?”
聞言,我手也是一頓,難道他這張臉也用了易容術?難怪我認不出來了。
那人握著傘柄的手頓了頓,隨即又豁然笑道“這大梁第一公子果真不簡單,雲楚易容這麼多年,從未有人識破過,與公子相見不過幾眼,竟這麼輕易被看穿了。
說罷,便落座了下來,他既然已經承認自己是易容,真面目也是遲早的事,不急這一時,只是不管我怎麼回想終究沒有在記憶裡想起他的模樣。
雲楚沒等師兄說話,也自顧自自拿起茶壺為自己倒杯水,動作一貫的優雅輕柔,我真是想不透,這樣的人,為何身邊跟了粗大漢那種出口便是髒話,行事從來都是粗枝大葉,被人耍的團團轉還呵呵陪笑。
他說師兄不簡單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易容了,我琢磨著這麼淡定自若的他也很不簡單,竟對師兄的底細知道的這麼清楚,他自小就與我相遇過,一般平心而論即便真的在樂府後山救過我,他怎麼就這麼肯定我長大後是這幅模樣,而怎麼就只是一次短暫的相遇就能記了這麼久。
他抬頭,手中端著杯子,衝我揚揚眉,柔聲笑道“樂小姐可還記得我了?”
我微微一愣,低眸微轉,我本想回他都不知道長什麼樣,要怎麼記得,後又覺得這話說著分外不妥,我們之間也沒有頗深的淵源,還按照禮節淡淡一笑“小時候的事,阿瑤也是方才才記起,那時候多謝公子相救”
雲楚嘴角一撇,清笑“我倒不是刻意來討謝的”
“不管如何還是得謝過公子,否則阿瑤興許也不會活到今日”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師兄,此時忽然開口淡淡道“你那時候還小,可是還能分得清那是否是個陷阱?”
餘光掃過雲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