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些東西都不讓我吃的。”說著，他笑了，林達也看著他笑了，如果不是在辦案時，趙隊看起來也是很面善的，笑起來很開心。

他們感謝林達請他們吃早飯。林達又想起來了，“在你們走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那賈午和大頭又是怎麼回事？”

李虎回答了她：“這下賈午可以放心了。現在許多人都知道他在退休前與一個女學生有染。今天的報紙上都是那女生的照片。可人們看到那女生現在的這些照片後，都認為，賈午當校長時，那女學生並不是被賈午勾引，也不像她自己說的那麼無辜；相反，是她勾引了校長。”

“那賈午的妻子朱惠有什麼反應？”

“輿論的反應也許會毀掉他們的婚姻。其實，很早，他妻子就知道他的這些醜事，這也是為什麼賈午忍受他妻子對她嘮叨、抱怨的原因。現在，對他來說，醜聞雖然被暴光，但也是解脫，他藉此機會成了熱門人物，無形中對他即將出版的小說起到推銷作用。他的書出來肯定會暢銷。有些事誰能說得上？也許他經過這件事後，他們會開始新的生活。”

趙隊本來都站起來準備走了，聽到李虎這麼說，於是將椅子往後挪了一下，又坐下來，他說：“至於大頭，他應該感謝文眯。如果沒有文眯，他也脫不了身的。文眯不是在大頭的口袋裡發現了那張紙條嗎？上面有一個女人，讓大頭有空時給他打電話。警方按照這個號碼找到了她。原來大頭有個習慣，經常光顧夜總會，雖然他說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但他去夜總會不會白去的。況且，那女人是那麼年輕漂亮。他的確有間歇性失憶症。有的事他說記不起來了，那是假話，但有的事他是真的記不起來了。透過鬱笑思的日記和我們的調查，證明大頭是清白的。”

趙隊繼續說：“最後一個調查結果是，柳絮跑步後，鬱笑思剛好路過，看她正準備回家，主動上前去和她搭話，說自己心臟病犯了，請求她送自己回家。因為他們平時都熟悉，柳絮自然沒有推脫，當柳絮送他回去後，就想走，鬱笑思當然不會放她走的，在他強Jian了柳絮後，將她殺害。

趙隊說完後，看到林達和子謙認真地看著他，就說：“我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吃吧。”

兩位警察走了之後，他們倆人誰都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林達才張口：“子謙，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他們倆是來給我送那張放大的照片的，我今天早上才看到。”

“有什麼新發現？”

“警察真是了不起，那張照片被放大後，每個人的臉都看得十分清楚。現在我就可以把他們的名字與照片一一對應起來了。蘭芝、任娟、夢瓊、還有鬱特的太姥姥，至於男人，其中有鬱耀祖。

“林達，你從來就沒相信人能轉世？”子謙問道。

林達看著子謙的眼睛說：“就像你與你父親長得很像一樣，鬱笑思和他太爺爺確實長得很像，但是——”

子謙拉過她的手，是在鼓勵她說下去，“繼續說，你想說什麼？”

“我是在柳直家的相簿上看到這張照片的，那是柳直的丈母孃的姨姨儲存下來的，按理說，鬱笑思是絕對看不到這張照片的。”

“子謙，”林達小聲說：“在那張照片裡，鬱耀祖也拿了一條同樣的女士圍巾。”

子謙摟住林達的肩膀，給她安慰與力量。他們互相望著，子謙說：“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子謙面對著林達的臉說：“讓一切從新開始，好嗎？”林達點了點頭。他們相擁著向律所走去。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