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邕兒還有很多正事要做。”太后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把我瞅著他背影的那個失神給拉了回來。
“若蘭參見太后娘娘。”
正要跪下,謹慈宮的門忽地又被拉了開來。
“邕兒!”
“嗯?”我回過頭,尚未開口說話,就覺著面前一陣淡淡的檀香清風,手腕便被拉了住:“母后,蘭兒是我御助,我得帶上她,晚些時候再向母后請安告罪。”
他拽著我的腕,朝著謹慈宮門外跑去。
這是我第二次出謹慈宮的門,半個時辰前,踏入謹慈宮的那刻,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沒有想到他為了我,居然可以犧牲一切;一刻之前,我以為他會永遠離開我,死,在那一刻,突然變的不再可怕,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我願意為他而死。此刻,他拉著我,出了謹慈宮,穿行在後宮的大路小徑長廊間。我們跑的很快,宮女太監們還未來得及跪地,那“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已經落在了我們身後。
“跑的動麼?跑不動我揹你。”
“我不累。”
他的笑映在我的瞳仁中;我的笑落在他的褐眸中。
“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到了,便知道了。”
穿過後宮的彎廊,踏過御花園的石徑,他帶著我跑向一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停在一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門前。
“御書房?”這就是他要帶我來的地方嗎?一陣失落,我垂下了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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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更,明天據說要寫那個表白的事情,親們期待哦。
御書房內,憶往事
御書房?原來如釋重負,去了十幾年仇怨後的他,想帶我來的地方是御書房。我不知是該讚許他勤政,還是該埋怨他如此不解風情。
“怎麼了?”拉了拉我的腕,低聲問著。
“沒什麼,御書房就御書房嘍……”
雖強裝著笑靨,鬱悶低沉的聲音卻出賣著我並不似如此愉悅的心情。
“進去了。”一進御書房門,他便拉著我到了御案前。
“知道這裡麼?”
抬了抬眼,一雙企盼的褐眸讓我覺得用了毒藥的他,總有些怪異。如此之傻的問題,怎會出自他的御口中?
“御案嘍。”
“那裡呢?”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舉目望了望,不就是一屋頂麼?他今天是怎麼了?
“屋頂。”
剛要垂頭,卻見他邪魅的唇邊漾起了一個異常陽光的笑靨,從未看到如此輕鬆的笑會出現在他的臉上。我伸過手靠了過去,似要將那個笑永遠貼在我的掌心。
“傻女人……”
“說我幹嘛,我說你才傻了,帶我來這裡,看完御案,看屋頂。”嘟了嘟唇,我回著他。我知道此刻,他是絕對不會因為我說他傻而治我的罪。
“你真的不記得了?”
“什麼記得不記得,我都不知道你要說什麼?”
“可是,我記得很清楚。”
“什麼呀?”
拉過我貼在他臉龐的手,深邃的眼眸中映著一層似水柔情:“蘭兒,那天是七夕,也是我最失落,最難受的日子。”
那天,是啊,一年半前的七夕,我落到了這個一千五百年前的地方,破著這個屋頂,落到御案上,我大聲的呼喊救命,可是睜眼時,我見到的卻是一個古代男人的俊顏——那便是他,宇文邕。不經意間,此時的我被他的話帶回了那晚。
“知道麼?那日早晨,宇文護將開國重臣竇熾貶去了邊地,不過是因為他在大殿之上奏請宇文護讓權給我。呵……從明帝時的万俟畿通,叱奴興、王龍仁、長孫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