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文御助拉緊韁繩不要放!——”
條件反射般地,我拉住了韁繩,只見一名隨從將我的馬籠一個調轉,馬朝著背後換了方向。
“啪——”的一聲,馬鞭落於馬股之上。身下之騎,猛地一聲嘶叫,拔蹄而揚。驚慌間,我閉起了雙眸,緊緊地拽住手中的韁繩,任由著它在我的皓腕之上肆意地擦磨,緊勒。身後,一陣刀撞,劍碰,慘叫的聲音刺入我的耳膜,撕扯著我的心。
“快,快朝南跑——”
南?南在哪裡?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由著騎下之馬自己亂跑。
馬疾馳在青草之上,轉而又飛騁在一片沙地,越過荊棘,跨過橫木,我被它重重地從鞍上甩起,復又重重地落下,顧不得身下的撞痛,也理不了頭因上下顛簸引起的震痛。咬緊下唇,我牢牢地抓著韁繩,粗糙的繩邊已擦破了腕處的細膚,卻絲毫分不出我內心逃生慾望。被人追殺,許是隻有電視裡才會有,而此刻卻活活地發生在了我的身上。人——到了生死之邊,求的總是那一線存活的期冀,因為如此,身上再多的思想只落於一點,那便是生。
“想跑?!!!——————”
“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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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鏢墜馬,險遭辱
一個怒吼之音,
一個鏢穿之聲,
一個裂肺之喊。
冷冷地,右肩被一個金屬之器生生刺中,嵌入細膚之內。熱熱地,混著玄冰之寒的血滋湧而出,浸染衣襟。
硬硬地,馬的跑動振地右肩中的血鏢牽動著所有通向心臟的脈絡,瘋狂地撕裂著神經中所有能控的情感。
痛,好痛好痛。
軟軟地,扔開左側韁繩的手伸向那個痛處,指尖緊緊掐在肩臂上,刺入膚中,妄圖用那膚破之痛去抵鏢入肉中的撕扯。可是,可是除了大顆而沁的汗滴,痛逼而出的淚流,我抓在右側韁繩的那個手早已鬆開。
“啊——————”
紅色馬鞍,棕色馬肚,藍紅相交,綠黑相錯,背上一陣劇痛。
“啊——————”
墜下馬的我,被生生地拖拽在沙地,落馬時,右腳被死死地掛在了馬蹬之上。少了負載的馬,毫無顧忌地向前衝著。
沙石在我的背上滾滾而擦,肩背上的鏢撞擊撕拉在地上,發出悚然之聲。
“邕——”
“咚——”我纖弱已傷的背狠狠地甩在一塊尖銳的石上,卡在肉中的那把鏢被撞彈出去,背上的脊樑擊在那個堅硬之上。
一個巨痛,幾個翻轉,我的眼眸一個黑色,意識慢慢褪去。
“救,我——”
闔眸之前,一個黑影落入了我的墨潭。
“哈哈哈,小美人,跑那麼快乾嘛?”
迷濛間,我按著凹凸不平的沙地,手推動著累累傷痕的軀體,往後挪退。只是,那個力是那般小,小到只是半步之移。
“你……”
“別亂動,後面可是懸坡陡地。”
黑衣人斥聲一喊。我看不見,也動不了,只是耳畔拂過的重重風聲告訴我,他說的是真話。
“小美人,先讓我好好爽一下,再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話剛落,他那淫褻之聲已湊到了我的耳邊。
“不,不要——”
血腥乾澀的唇,因痛而夾緊的喉已出不了大聲。軟綿的手使勁全力,也不過是在他面前的無力掙扎。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