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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除非你不結婚……”千雅失神地說。她又何嘗想離開他?

他握住她的手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幾分,給了她殘酷的回答。“我會娶她。”

她狠狠捱了一刀,痛心疾首。“那就放開我!”她執意想抽回手,掙脫他的鉗制。

堂義不讓她得逞。“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你。”他低聲下氣,近乎哀求。

他的話充滿矛盾,千雅無法猜透。“你把我當什麼?是你還沒結婚就出軌的物件?還是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她狂亂的質問。“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用這樣的身分角色愛你、跟你在一起!”

她不能忍受他們的愛情建立在離經叛道、違背道德的關係之上,哪怕她用生命愛著他,也不能認同這份不正當的畸戀。

雖然堂義十分清楚她,不是看上他的家世身分。不過,他以為若她愛得夠深,最後還是可能妥協接納他的作法,不離不棄。

顯然他錯得離譜,自信過頭。

也因她的執意求去,更確定她是他想要的女人,是他失落的另一半靈魂。

他不想違背與爺爺堂振風的承諾,讓他老人家抱撼而終,也不肯錯過令他感到安心、想定下來的女人。

兩者皆是他重視在乎的人,辜負其中一個,他的生命都會有遺憾,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承攬著雙面壓力,所受的痛楚是他們的兩倍……

誰能體諒他?

堂義沉鬱地望著她淚流不止的哀悽容顏,萬分憐惜、心裡有愧。

“不要走……”他已無心顧及男人的尊嚴,最軟弱無助的一面,只在她面前呈現。

“放開我!”千雅哭喊著,極力想逃出他的掌心。

堂義的指節泛白、手背冒出青筋,可見力道之大。

她不管皮肉的疼痛,即使冒著扭斷手腕的危機,也要擺脫他的掌控。

“你會受傷的!”堂義紅著眼斥責她的舉動。

“你還在乎嗎?!”她渾身顫抖,心寒至極。

“我當然在乎!”他像只負傷的野獸,嘶聲咆哮。

“那就放開我!放開我……我求求你……”千雅苦苦央求。

堂義仍緊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又擔心她真的弄傷手,心中的矛盾、掙扎,令他苦不堪言。

“你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他彷彿耍賴的孩子,一再提醒她曾經許下的諾言。“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我……”

千雅拼命搖著頭,不忍卒聽,只怕自己心軟、立場動搖。敵不過男人的力量,屢次抽不回手,悲憤加交、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咬住他的手背。

她的心有多劇痛、傷有多深刻,咬勁就有多大,直至一股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千雅才心疼地減緩勁道。

堂義根本不覺得痛,仍牢牢包覆住她顫抖不已的手。“留下來……”他想不到自己會愛一個女人,愛到可以不要骨氣。

千雅沒有改變心意,固執堅定的想結束兩人的糾纏,她不能讓錯誤繼續延伸擴散。

最後,堂義深怕她脫臼,終於悄悄放鬆束縛,眼睜睜地看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不知是她已經跑得太遠,抑或是,眼裡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視線,看不見她的身影──

堂義杵在原地好久好久,回不了神。

堂義一連幾天都把自己關在飯店套房裡,電話不接、誰也不見,醒了就灌酒灌到醉,醉了就倒臥在酒瓶堆中,思緒鮮少是清晰的。

他也開始瘋狂抽菸,讓自己的神經徹底麻痺,想不起任何人事物,胸口才不會有被撕裂的痛覺。

他與所有人失聯的第三天夜晚,他的攣生胞兄堂司接到飯店經理的私下通報,親自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