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是戰場上屍骸遍野,剩下的兩個領頭的竟然背對著,然後漸行漸遠,就好像戰局的勝負士兵的死活都與他們沒關係。然後天上飛來一頭鹿,鹿嘴裡叼著一隻小鼎,那些死人身上的細線全都往小鼎裡飛,然後最後匯聚成三炷香。
這些畫面就像是小孩兒畫的一樣,實在是抽象的可以,戰場上不光有人還有野獸,只不過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只能區分出兩條腿的是人,四條腿的是動物。虎子在一旁看的直撓頭,問我:“兄弟你說這畫是要表達啥啊?戰爭?收魂兒?”
我一時也說不上來,跟啞巴一樣的孫紫林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破天荒的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依我看應該是祭祀,古人表達手法都比較誇張,從最後三炷香來看,可能是某種活人祭祀的活動。”
虎子恍然大悟的點著頭,我對這個說法卻有些不以為然。要是祭祀的話,抓人直接宰了祭祀就得了唄,前兩幅圖的戰爭場面怎麼解釋?根本說不通嘛。
我們正在這欣賞壁畫呢,秦五爺突然間不耐煩的問張爺:“老張,你看看咋回事兒,這怎麼還沒有路了呢。”
剛才我們都被壁畫吸引了,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秦五爺這麼一說我們才反應過來,三幅圖畫三面牆,除了後面的甬道以外再沒有別的出路了,彷彿整座墓穴到眼前已經戛然而止。本該是通道的正前方是畫著第二幅圖的牆壁。
要說這座墓到這裡就完事兒了誰都不會相信,因為我們自始至終還沒有見到過棺槨。古人建造墓穴除了殉葬室和機關外,自己卻沒葬進來,還耗費那麼多珍稀藥材弄了八具銅甲屍,就為了逗逗後世的盜墓者,那不是腦子有病麼?所以說,擺在眼前的事實只有兩個可能,一,我們走錯路了。二,這間石室應該有機關暗道通往其他地方。
我們從殉葬室挖進來只有這麼一條路,眼前這座石室紋飾精美卻空空如也,顯然是作為過渡用的,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第二條。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張爺,對於這方面他是當之無愧的行家。張爺也沒有廢話,當下開始在石室各個角落搜尋起來。
令我們失望的是,他用了足足有十多分鐘,將整個石室從右到左摸了個遍卻一無所獲。張爺好像也不著急似的,又開始從左往右摸。整個過程中能看出來,秦五爺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他看張爺的目光焦急當中又透露出些許的憤怒。
“別出聲,好像有什麼動靜。”正在我們都注視張爺的時候,長青子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他這個人很傲嬌,從我們進入石室開始,他就一直抱著個肩膀在甬道口旁觀,好像非要鶴立雞群似的。
他這麼一嗓子,我們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向了他,隨著眾人屏息靜聽。甬道的另一頭好像真有“咔嚓咔嚓”磨地板的聲音穿過來,速度好像還挺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近前。礦燈在安保頭子手裡提著,甬道里的情況誰也看不清。長青子皺著眉頭從兜裡掏出了強光手電,同時半邊身子已經探出了甬道。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我心裡幾乎已經猜到了那是什麼玩意兒。我趁所有人都沒有注意,我拉了拉虎子退到了牆邊,小聲跟他說:“一會別貿然行事,我怎麼幹你就怎麼幹。”虎子估計是沒明白我什麼意思,但還是選擇信任我,他點了點頭,示意我放心。
長青子好像沒看清楚,又往出邁了半步,接著身子一抖驚叫了一聲:“臥槽!”老道不喊無量天尊改罵人了,可見他看到的東西有多麼恐怖。他罵了一嗓子剛要往後撤,就聽嘭的一聲,身子就像出膛的炮彈一樣,被一股大力直接摜進了石室,同時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長青子被砸進來的同時,一個渾身緑青色的影子貼著他的身子竄了進來。一旁的典座和尚反應也不慢,他“呵!”了一聲,然後雙手攥著金剛杵對著青色影子的天靈蓋就砸了過去。這一下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