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模作樣的對來人招了招手,高呼道:“任總,您來了?”
“嗯,裡面什麼情況?”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寶兒她爸任曜波。從他跟我滿臉飛眉毛開始,再加上他是和那警官從一輛車上下來的,這一切都說明他在這裡說話好使。雖然這裡面具體咋回事兒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一點,往他身上貼就對了。
管事兒的警官看我倆搭上話了,好奇的看了寶兒她爸一眼,問道:“怎麼著,老任你跟他認識?”
藉著說話的功夫,我終於費勁巴力的從大鐵門上爬了下來,下面那些警察楞眉楞眼的看著我,不知道抓我好還是不抓好。我也不是那麼沒眼力見的,連忙跑到寶兒他爸身邊,筆直的站好裝起了保鏢,至於給我編個什麼身份就看他的了。
我側眼偷偷的看了看那個警官,此人能有四十出頭,闊口方鼻鬢角帶著白頭髮茬,一雙虎目一看就是經過風浪的。最關鍵的是,離得近了我才發現,此人肩膀上的肩章是一顆麥穗兩顆豆,不出意外的話,不是局長也得是個所長。
寶兒他爸沒有理我,不著痕跡的對著中年警官說道:“哈哈,張局不瞞您說,這是我一個遠房侄子,我派他來打個前站,上面批捕手續太繁瑣,不盯著點讓犯人跑了咋辦?”
我從兩人的對話裡聽出了不少玄機,看來寶兒他爸應該是抓到了姓陳的什麼把柄,這兩天我跟大龍起衝突的時間裡,恐怕寶兒他爸一直在運作這件事。說不好姓陳的與二龍的跑路都與這件事有關係,我說為啥我來了他們跑了呢,感情是收到風聲跑路了。
張局聽完寶兒他爸的話後愣了愣,隨即意有所指的回了句:“任總果然老江湖啊,做事兒滴水不漏。不過這可有點不合規矩……”
“在場的兄弟們都是跟張局您風裡來雨裡去的,我更是放心。完事兒後我請客,犒勞弟兄們。”
寶兒他爸回身問我:“天賜啊,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非法聚眾,非法持有武器的?”
“人都沒了,我來的時候就跑光了,好像他家大兒子還在,其餘的應該都跑了。”我當然知道寶兒他爸這麼問啥意思,要是別墅裡還有一堆拿電棍的保安啥的,我肯定順著他的話說了,問題是裡面都成空宅子了,我也不能瞎編啊。
“啥?跑了?你能肯定麼?”張局眼睛一瞪,急赤白臉的問我。這還有啥不可置信的呢,可不就跑了唄,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局大手一揮,對著手下的警察們說道:“拉警戒線,技術組開大門,其餘人員跟我進去搜捕!”
張局一聲令下,兩個警察手裡拿著管鉗子,咔嚓一夾,大門上拇指粗的鐵鏈子應聲而斷。這就是技術組,簡單,直接,好技術。另有一隊人拿出黃白相間的警戒帶,將大門向外隔離開來。其餘的警察在張局的帶領下,向著山頂的別墅衝了上去。
再看寶兒他爸,聽說人跑了也沒看出來多著急來,我實在是不明白這是唱的哪出。
大部人馬都已經上山了,門口除了守警戒線的和看車的幾個小警察以外,就剩我跟寶兒他爸了。我四下看了看,低聲問他:“叔啊,這是發生啥了?”
寶兒他爸笑著跟我講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我走的那天晚上,有人報告說公司財務出了問題。他帶人去查賬,當場就將會計給拿下了。三嚇唬兩嚇唬,此人招供說是姓陳的派來的,為了立功,又供出來好幾個,這些人有財務的,有檔案室的,還有做預算的。寶兒他爸當時就報警了,這些人一到局子裡更慫,有啥說啥,甚至添油加醋的說。
結果這麼一審,姓陳的分別涉及商業剽竊,違規資本操作,商業詐騙,非法融資等好幾項罪名。趁這個機會,寶兒他爸讓公司整理不少關於姓陳的資料遞了上去,於是事情就這麼立案了。本來批捕的過程很複雜,但是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