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不動聲色的笑著看他,心裡卻一直在琢磨,現在常相九不在就剩胡菩淘了,我該用個什麼辦法讓他開開眼。我正想呢,突然覺得冷風順著天靈蓋往裡灌,以往的經歷告訴我,這是有仙家要落座了。沒錯的話應該是常相九搬的兵到了,就是不知道是誰。
我渾身一麻打了個冷顫,接著就看到一個影子從我身上飛了出去,直奔秦五爺的面門,然後又唰的一下回來了。這個過程電光火石,秦五爺一點感覺都沒有,速度快的連我都覺得像是錯覺。接著我就覺得手心一沉,溫熱的觸感讓我明白,仙家應該是給我帶回了什麼東西。
“把手裡的東西給他看。”劉浪的聲音在我心裡響起,他說完後我就覺得身子一鬆,他直接下去了。我沒想到來的會是他,看來我師父和各排教主不在的時候,能夠拿出手的只有他了。他一個代教主弄得跟打雜的似的,無論大事小情都得親自動手。
我對著秦五爺攤開了手掌,是一塊碧綠色翡翠雕龍玉佩,按照這個水頭來看一定價值不菲。秦五爺看到這件東西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先是摸了摸胸口,接著臉色煞白的站了起來,指著我:“你·····這····這······”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看他傻了吧,他能有這法器說明他肯定知道這玩意的威力,你九哥我雖然靠近不了,但是咱們有人馬啊。讓他剛才看不起你,咱們直接把他護身保命的東西?下來,看他還嘚瑟不。”常相九在我心裡幸災樂禍的咋呼著,我跟他說了聲幹得好,幹這行卻是不能太低調,你不裝別人該對你裝了。
我依舊笑呵呵的看著哆嗦亂顫的秦五爺,寶兒她爸教我那些拿腔作勢我學不會,我發現我就這麼笑就挺神秘的。神秘有的時候要在展現了本事後才有用,剛才我這麼笑姓秦的拿我當傻小子了,現在我還這麼笑,他都快被我笑蒙了。
寶兒她爸雖然不明白髮生了啥,但是他察言觀色不難發現,秦五爺已經被我鎮住了。於是他也就勢捧我,客氣的跟我說:“先生還請高抬貴手,老秦他是不懂規矩,但是絕對沒有一點兒對大仙兒不敬的意思。”
秦五爺聽寶兒她爸這麼說也立刻抱拳,跟我賠笑道:“師父勿怪,我姓秦的有眼不識泰山了,我這文龍佩是高人所贈,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尋常髒東西根本連靠近都不敢,師父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摘下來我還沒發現,您的本事我絕對信得過!”
果然有錢人都怕死,寶兒她爸的佛堂請人佈局,躲在裡面邪魔不侵。這秦五爺更絕,人家一塊玉佩有一樣的功效,並且能夠隨身攜帶。果然是末法時代,有條件的人人都備了一手。
我笑著把玉佩放在茶桌上沒有說話,秦五爺一把抓了起來仔細看了看,然後用重新掛在脖子上藏進了衣服裡面。整理好後,他跟我說話的態度明顯客氣了許多:“不瞞師父您說,陳峰他大兒子的堂子我領教我,裡面有個老鬼挺霸道的,我有玉佩在身都險些吃了虧。您能把他辦了,我其實心裡對您的實力早就瞭解了。不過您看著太年輕,我們這凡夫俗子的有點心思人之常情,哈哈,人之常情嘛。”
這秦五爺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番話說的直接化解了剛剛的尷尬,即捧了我自己又沒丟面子。我擺了擺手,笑著說:“正常,剛剛的小插曲咱們就不提了,你既然找我,具體什麼事兒說說吧。”
秦五爺瞥了一眼寶兒她爸,然後開始跟我講起了這次委託的具體緣由:
原來他幹這行以前是學考古的,畢業於西南某大學的考古專業。他經商這些年也一直在資助母校,希望將這一學科發揚光大。就在半個月前,他們得到訊息說河南安陽一個農村,有村民翻地的時候翻出了不少青銅器碎片。這些碎片帶回來經過專家鑑定和實驗室的碳十四測定證實是商朝文物,但是很多碎片上出現的文字卻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