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境界終歸是別人的,就算聽了,想了,終歸不是悟的。 但是我此時對胡大海是很敬佩的,即便他抓欣楠度做地馬也是為了自己的修行,但是這就已經很難做到了。真的完全出於慈悲度化仇人的有沒有我不知道,真有的話,恐怕離證菩薩不遠了。 我來之前,是奔著幫欣楠度消災來的。看到他堂營裡的情況後,我的想法就變了,再見到胡大海,我發現這欣楠度就是個傻×啊。 比以前的我還傻×,曾經我也懷疑過我的某些仙家,但畢竟不是全部。當我懷疑我師父的時候,我想的是跟我師父推心置腹的聊聊,我終歸結底還知道自救。 這欣楠度倒好,自己的仙家能把他嚇的家都不敢回。外面的騙子,騙他是一騙一個準兒,吃一百個豆都不帶嫌腥的。 一旁的胡山林客客氣氣的抱拳拱手,問胡大海:“老哥,我有個想法,我們替你堂改一改堂單,順便再整理整理那些造像,您看如何?” 胡大海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從輩分來說,您是前輩,如此就感謝上仙和高堂仙童了。” 胡山林沒接這個茬,笑著說:“感謝談不上,我們是搭上了你的善緣,積功德的事情何來感謝?用不用我家地馬勸解一下你家地馬?我看他挺相信我家地馬的。” 我連忙接過話茬,說道:“這倒未必啊,我勸兩句是可以的,但是我發現,他對我也是半信半疑。我遇到他時他正被騙子騙,我看他信騙子比信我來的紮實。” 欣楠度上輩子誣陷胡大海是假修行,並且還害其枉死。而這輩子偏偏就淨被加大仙兒騙,這是不是就是因果呢?我不知道。 胡大海面容有些發苦,說道:“其實說來也怪我,欣楠度業力太重,我倆之間又有因果牽絆。所以我一直沒敢直接與他溝通,怕他業力顯證,更生分別心。” 胡山林想了想,對我說:”地馬去把他叫進來吧,我們給他們做一次橋樑。“ 我點了點頭,邁步走出了裡屋。欣楠度此時一臉的驚恐,一隻腳在門裡,一隻腳在門外,手扒著門框,好像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 他見我出來,駭然的問我:”大師啊,您剛才在裡面和誰說話呢?“ ”你的老仙兒唄,還能是誰。“我回答道。 (起點首發,支援正版,書友群:) 看了他家堂單和佈置,又聽了胡大海的講述,我發現對於眼前這個倒黴蛋兒,我是真可憐不起來。 欣楠度聽我這麼說一驚,隨即臉上一喜,問我:“大師,這麼說我能把那堂子送走了吧?您跟他們談攏了?” “跟我進來再說。”我沒有回答他,直接拉著他就往屋裡走。我能感覺到,他有些掙扎,但是我也沒慣他毛病。 進屋後,欣楠度都沒敢正眼看那張堂單,相反倒是拿起了香,點著後將火苗吹滅,對著那一大堆造像一一拜了起來。 我心中這個無語啊,上香的火苗那能用嘴吹嗎?那是大不敬啊。他這三天供兩天不供的,那些像裡一個護法分身都沒有,沒有孤魂野鬼和草仙兒什麼的就不錯了。 欣楠度是看不見一旁的胡山林與胡大海,但是胡大海看到他躲躲閃閃的表情,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跟欣楠度說:“我把我看出的問題跟你說說,首先,你這堂單寫的就有問題,連個兵馬道都沒有,那仙家得多遭罪啊?打個比方,把你跟一堆人密密麻麻的堆在一塊,你難受不?” 欣楠度聽完我的話後一愣,好像想說點兒什麼,但是他看了眼堂單後一哆嗦,終究沒敢開口。 我沒管那麼多,繼續說道:“而且,你這供的也太低了,無論是神像還是堂單,全都在你腰以下,這是什麼人給你立的堂子?那天在車站,你跟我說你家道堂佛堂全都有,我還沒聽明白,你請這麼多像是把家裡當成廟了?” 欣楠度已經被我訓的有些發矇,呆呆呼呼的,估計是沒明白我為啥發火吧。 我生氣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他這麼對待自己的仙家,還有一方面是因為那些假大仙,我們正牌出馬弟子之所以總被懷疑,全都是因為他們帶壞了這一行的名聲。 那天火車站碰到那倆騙子還算好的,好歹他們身上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