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九聞言大笑,彷彿三百年來,壓在胸口的大石頭,今天終於挪開了,說不出的輕鬆,道不盡的意氣風發。 他對娜迦一拱手:“你先回去,琉璃跟我們走。放心,過後我親赴摩呼羅迦王城,是要我小九的命,還是拔了這枚鱗片,我認了!” 娜迦皺眉還待說話,卻在琉璃擺了擺手後,一跺腳,拔地而起,直奔遠方。 一路上,琉璃始終跟在常相九身後,眸子中有委屈,有欣賞,有複雜,到最後,我也不知道她臉上那是一副什麼表情。 為了緩和心中壓抑的氣氛,也確實有很多疑問,我問佘太歲這一戰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佘太歲跟我說,迦樓羅一族其實是大鵬血脈,於世尊降世時,皈依了世尊,被封為天龍八部眾。 他們的兩個王者都是大鵬親子,大兒子叫翼王,二兒子就是這個冠王。 以前聽聞兄弟之間多有不和,但具體情況不為人知。冠王叛亂的訊息,正是摩呼羅迦傳出來的。 事實上,作為護法,翼王搬令是不許隨便殺生的。但這麼多年來,迦樓羅卻一直侵擾摩呼羅迦的領地,以摩呼羅迦幼子為食,兩族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一點,在氣運更迭之際,直有愈演愈烈之勢。 摩呼羅迦的皇,也就是琉璃的父親在請了法旨後,包圍了迦樓羅領地,卻沒見到翼王。後來陰差陽錯才知道,原來冠王受人支援,早就將翼王囚禁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請求與精進弘法菩薩,菩薩知道我等在阿修羅界,這才為我們牽線搭橋。 說到此處,佘太歲頓了頓,繼續道:“你師父這次派我們回來,除了助你追蹤羅夢鴻外,還有一點,就是幫助菩薩手下僧兵,整合阿修羅界。” 我明白了,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佘太歲說,在僧兵的圍攻下,迦樓羅一族的原來救出了翼王。摩呼羅迦族、僧兵、迦樓羅族都在對冠王圍追堵截,而他們只是在前路設下了埋伏,請君入甕。 剛才的表演,正是因為知曉冠王的本命神通,如果不麻痺他,逼他用出神通的話。就算能打敗他,依然抓不住他。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突然,我想起來之前冠王手下的種種異像,連忙問道:“剛才那批叛逆就跟嗑藥了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佘太歲冷哼一聲,意有所指道:“氣運更迭,渾水摸魚之輩太多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們是受了道盟的加持。” “什麼?!”我聞言大驚,但隨即也瞭然了,道盟本來就跟我們不是一路的。他們在當初奪龍氣的時候,就橫插一槓子,由此可見,在阿修羅界肯定是有佈置的。 佘太歲對我說:“你也別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的局面,本來就是虛虛實實,別隨便拿任何人當朋友,也別胡亂把誰定義成敵人,咱們得慢慢等。” 他的話我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就算是敵人又能如何?我身邊這些人馬去拼命?送命還差不多。 “對了,您老說我們要幫助平叛,咱們這點人手,插足阿修羅界,分分鐘會被撕成碎片吧?”我謹慎的問道。 佘太歲嘿嘿一笑:“六爺又不傻,非但不傻,他老人家精著呢。冠王這事兒咱們是趕上了,其他幾族用不上咱們,交給乾達婆與緊那羅就是了。” “啊?乾達婆與緊那羅不是出歌姬舞者的族落嗎?上次奪龍氣他們都沒出現,沒見有啥戰力啊。”我下意識的說道。 說起這兩個名字,我就想起了敦煌壁畫上的角色。那是一個個手拿琵琶鼓瑟的男神,與綾羅飄帶身穿宮裝的飛天女神。 按我的理解,這天龍八部眾當中,天眾和龍眾屬於法術攻擊的法師,阿修羅屬於物理攻擊的戰士,夜叉羅剎像是刺客。迦樓羅和摩呼羅迦屬於皮糙肉厚的獸人族。 雖然那時遊戲裡的說法,但是套進來也不顯得突兀。 可是與那六族想比,乾達婆與緊那羅給我的感覺,相當於文藝兵,文工團怎麼能上戰場呢? 佘太歲見我一臉疑惑,眯著眼對我說:“你可知道,八部眾中,唯有乾達婆與緊那羅,是無論氣運如何更迭,也不會出現判法判教者?” “啊。為啥啊?”我一愣之後,下意識的問道。 “呵呵,